自此以后,孙氏再也不阻拦二郎出门“帮四房跑腿”了。
只是,夏有贵却看不得二郎这样“游手好闲”。
但他也不好意思明着拦着二郎,不让二郎“给四房帮忙”。
只是家里家外地,抱怨了几次,说二郎如果伤好了,就别东游西逛的,麻溜滴下田干活儿是正经。
二郎腿伤的确渐渐好利索了。
夏有贵说了他几回,二郎就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既不恼怒,也不分辩,下到田里,还是跟从前一样干活儿。
事实上,二郎只是看起来卖力,但跟以前相比,干活儿的效率着实差了不少。
夏有贵也意识到了,为此他冲着二郎咆哮了好几回。
但二郎每次都皱皱眉,沉默地干活儿,一点儿都不把他的咆哮当回事。
夏有贵很是憋屈。
因为,在外面,夏有贵也不敢太过分。
毕竟夏老爷子和别的房头的兄弟们,对他这边的动静,都看在眼里。
当着他们的面,他可以冲着二郎喊上两嗓子,却不能随随便便动手,更别说抄家伙了。
不然,夏老爷子就头一个饶不了他。
再者说,自打征了一回民夫,且受了伤回来,二郎这脾气,就平白大了不少。
夏有贵也隐隐意识到了这种不同。
他也怕迫得太狠,二郎脾气上来,会彻底跟他翻脸。
因为夏有贵心有顾忌,孙氏又隔三差五得几枚铜钱,二郎和桃花帮着四房做事,在家中还算顺遂。
但这生意上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跟夏家有生意往来的七家酒楼,目前有五家,已经痛痛快快地结清了账款,却还剩下两家,迟迟未按时付账。
剩下的两家酒楼,一家叫“神仙醉”,一家叫“芙蓉居”,背后的东家似乎是同一股势力。
二郎去催过两次货款,第一次还算好言好语,跟他说老板出去了,账房跟着去收债,要过几天才回来。
第二回去,“神仙醉”派了几个伙计,直接把二郎撵了出来,骂他招摇撞骗。
而“芙蓉居”更是过分,竟然不但把二郎撵了出来,还让伙计打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