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从隔壁女洗手间里的墙后闪出来一个人影。
王玿苓不住咂舌,“嚯,比段稹还禽兽的男人在这儿呢。”
路远不愧是她曾经看上的男人,是有够丧心病狂,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一看他们就是没有在外面偷情的经验,要是没有她先前在门口立的“维修中”的立牌,他们可没法这么躲清净。
然后王玿苓回身对身后正在整理衣服的男人勾了勾手指,“行了,你可以滚了。”
段稹重新打好领带,冷峭的眼神从王玿苓的面上扫过,“这么关心别人的家务事?”
“怎么,你嫉妒?”王玿苓伸出手指在男人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嫉妒我跟别人的良宵夜,担心别人比你的活儿好?”
段稹将王玿苓的手一把握住,从身前挪开,面目阴沉,“摆好你的身份。”
王玿苓面上先前调侃的笑意霎时便消失不见,“滚!”
……
路遥开门进屋的时候,路远正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连灯都没有开。
她看了眼他的背影,然后转身去了卧室,拿了医药箱回来。
路遥在路远身前蹲下,拉过他的手,用棉签沾着消毒药水仔细地在伤口上一寸一寸地抹过去,说着,“怎么不先去医院包扎好了再回来?”
路远却是没接她的话,另外问地突兀,“怎么没走?”
路遥一愣,“走到哪里去?”
“你还肯回来么,我以为,那样之后,你会跟别人走的。”路远眼里也没什么神采,不太像以往意气风发的路少爷。
路遥笑,果然路远心里是最明白的了。
明白别人,也明白自己。
“我走什么,你是人丑,还是家穷,还是心肠坏?我走了之后,还有比这里更好的去处吗?”
路远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细线,没有回答。
路遥却先开口说,“你不用这么没有安全感,我会一直陪着你,哪里都不会去的,如果……你以后再不会那么粗暴地做那种事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