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咧是咧!”
有王家浜的人见不得他们这般神气,不由出声道:“你们继续种倒是种,不过要是人主家收成的时候就来收出息了,你们还不得照样要交租子?真以为种了就全是你们的咧!”
蔡东明嗤笑:“这高县丞倒了台这么久了,也没见哪个人拿着田契地契来的,我们种了就种了,种一季算一季,咋的你们眼红就眼红,要是敢瞎咧咧,别忘了这可是里长亲眼看到的事,这今年可就该服徭役了,这可是里长说了算的事。”
这最后一句显然然的就是威胁了。
大淼朝的徭役两年一服,这都是各里长登记人的事,能不能拿银子抵,或者每家是谁去,那都是里长一句话的事。
说话这个王长明是家里的小儿子,他们家要服徭役自然轮不到他,不过若是里长硬要登他的名字,那就是逃不脱了,因而,听蔡东明这样一说,他就没敢再开口。
其他王家浜的人也心知里长不好得罪,也都没有多话。
这时,丁里长便摆手道:“行了行了,这事就这么了了,大家该干活的干活,都别围在这儿不动了。”
大家一听,都准备各自散去。
胡二姨忍不住,这便站了出来,“我说丁里长你这是在做啥咧!这可是别人的地,你丈量丈量就充给他们几家了,说种就种了,你身为里长,咋还带头干这种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的事,这可是没理的事!”
丁里长扭头一见是王家浜的妇人,又听这话,不由皱眉道:“你是长富家的吧?这是蔡家坳的事,啥时候轮得着你王家浜的人来多管闲事了,妇人家家的,搁家洗洗刷刷去,出来咋呼啥?”
说罢,看见后头上来的王长富,不由指了他道:“我说长富,还不把你媳妇弄回去!”
王长富可不晓得他媳妇这是干啥,不由拽了胡二姨一把,小声问:“他娘,这是干啥咧!人家都没管这事,你可别多话,这得罪了里长,可是要吃亏的。”
“嘁!我们王家这么多人咧!还怕他不成?他可是没理!”胡二姨嗤了一声,看向丁里长就道:“谁管闲事了?丁里长你带头叫人瓜分了我侄女的地,又默许村人私自占了我侄女的田地去种,这我咋不能管了?说到哪里去我也是有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