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终于清净了,许三花重重呼了一口气,看向老胡氏,又问了一遍,“这一千零三十两银子,爷跟奶是一起帮着还,还是三叔自个还?”
他们老许家没分家,一起还,自然是全家上下都一起还,老胡氏明白许三花的意思,想都没想,就道:“他自己手贱赌输的银子凭啥要别人帮他还?让他自己还去!”
那可是一千两,不是十两二十两!
要是十两二十两的,她这个当娘的厚着脸皮就将自个的银子都拿出来给还了,但这么多的银子,凭啥要大房和二房一起还?
三个儿子都是儿子,她得一碗水端平,没有亏了两个儿子来贴补另一个儿子的道理。
若是非这样,这个家就得散啊!
谁做下的恶果,就叫谁自个承担吧!
老许头张张嘴,心里也拎得清,跟着点头,“这败家玩意儿自个欠下的银子,就让他自己还吧!”
许三花听着,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先将这事放着,等下再算,转头看向跪在下头一直没抬起头来的彭贵。
“彭贵,你可知错?”
彭贵闻言,赶紧重重磕起头来,“小得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姑娘就饶了小的这次吧!”
“那我问你,这赌坊,是谁要进的?这赌桌,是谁要上的?”许三花冷声问。
彭贵一听,眼珠子不由飞快转了起来,三老爷再咋得就只是挨顿打罢了,都是血脉至亲的,还真能把他咋样?
但他不同啊,一个不好姑娘就得发卖了他啊!
他不想被发卖,所以嘴里迅速道:“是三老爷!是三老爷要进赌坊去的!小的没办法,只能跟着三老爷一起进去的啊!”
许三茂一听,顿时顾不得嘴巴痛,大骂他起来,“你放屁!分明就是你让我赌的!我只是进去看热闹就打算离开的,是你拉着我跟我说啥头一回赌的人运气好拉着我往赌桌上去的!”
彭贵可不能承认,嘴里飞快道:“三老爷可不能冤枉小的啊!小的以往往白节镇去,可都是送到了就立马往回赶,可从没有多停,是三老爷您跟着小的去了就带着小的往赌坊去,见人家赢了银子,就走不动道,小的当时可是拉着你的!可是没拉着,也就迷迷糊糊的跟三老爷您赌上了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