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她来了。

脑海里浮现这个认知，一瞬间，唐以沫淡然的神情划破，多了几分无措。

她望过去，老人的目光是她看不懂的矛盾情绪，里面有惊讶有愕然，有陌生有审视，更多的，是大片大片的失望。

唐以沫心中一刺，如果绑了块石头，愈发的下沉。

他果然已经认出她。

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唐以沫嘴角颤了颤，“老师……”

细若蚊吟的声音，夹杂着她隐忍的期待和歉疚。

然而话音未落，老人已经重重哼了一声，随后，毫不犹豫的从她身旁走过。

他像是不认识她，像对待每一个陌生人一样，目不斜视的越过了她。

没有人发现异样，又或者只是觉得葛老和这个年轻姑娘对视的一幕有些奇怪，并没有多想。

老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一瞬间，唐以沫腿脚蓦地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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