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说,他家的这座豪宅在进入拍卖流程后,都是时叔叔买下来的,让他们继续住下去。
他没办法住着时叔叔的房子,还骗时叔叔的女儿抱抱他。
寇醉走向衣柜,拿出两件衣服,走到房间里的浴室门口时,回头挑眉笑,“可以进来帮哥哥洗澡啊。”
不仅身体没骨头,就好像声音也没骨头。
像浸在玫瑰花瓣里,有点芳香,有点撩人。
时栖莫名后颈苏麻了一下,咕咕哝哝说:“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啧,”寇醉走进浴室,传来好像被热水氤氲的声音,“别人求哥哥流氓,哥哥都不流氓呢,你还不领情。”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时栖连忙转身跑了。
但没跑远,像个守门员似的,守在寇醉门口。
已经想好了理由,她要给他讲题呢,不能让他走。
过了小半会儿,寇醉身上的不开心,让她挥之不去,站在他门口想了想,忽然想到个让他开心的办法。
时栖蹬蹬蹬跑进寇文房间,找到铅笔和纸,坐回到寇醉门口坐手工。
寇醉没洗澡,只是开着花洒而已。
裤脚上被迸溅到了水,袜子也湿了,怔怔发呆想着刚才秦阿姨拽他进厨房时说的话。
姑姑低血糖晕倒过一次,奶奶最近心绞痛的厉害,到凌晨两三点钟就要醒来吃硝酸甘油片。
他现在的力量太小了,谁都保护不了,所有的经济上的心理上的压力,都像座大山一样,重重压在他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寇醉的头发被浴室里的水汽染湿了,才走出浴室。
拿了两件衣服,他匆匆走出门。
忽然撞上站在门口的时栖。
时栖脑袋上顶着个手工的风车,就像哆啦A梦脑袋上自由飞行的竹蜻蜓。
时栖笑着对他弯腰,“coco,你快chuī,快ch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