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撇了下嘴,“拈花惹草寇醉,轻佻浮薄死鬼。”
寇醉听笑了,“你是不是早想好这对子了,就等今天这情况骂我呢?”
“是呀,都分好场景了,你欺负我的话,”时栖改编小时候骂人的顺口溜,“我就骂,时栖天马流星拳,寇醉放屁带连环。”
时栖说小时候的顺口溜上瘾了,清晨五点半,和寇醉蹲在香樟树的yīn影下,骂他,“寇醉的屁,真有威力,一屁蹦到意大利,喜马拉雅崩成盆地,还有……”
寇醉斜睨着时栖,“栖宝,你十八岁半了。”
时栖下意识闭嘴,“……哦。”
停了两秒,时栖说:“有点憋得慌,我能说完吗?”
“不能,”寇醉抓着时栖的书包把她薅起来,“你就憋着吧。”
时栖撇嘴,然后趁寇醉不注意,飞快地把剩下的说完了,“八十吨的吊车崩成崩成铁皮,八百个老寇醉崩成小阿姨。”
说完时栖就jian计得逞地大笑着跑开。
寇醉在时栖身后慢悠悠地走着,明明他是一大早上就被骂的那个,眼角嘴边的笑却好似怎样都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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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现在的感受很矛盾,一边因为和梁睿同班而心里不安,一边又因为梁睿和她同班而寇醉每天和她寸步不离所开心。
早上他来宿舍接她,下课时他陪她遛弯,陪她吃饭,晚上又送她回宿舍。
就和时栖想象中的男朋友一模一样。
可是他又不是她男朋友,就让她不断地冒出开心与不开心的jiāo织心情。
蔡源用三天时间,把梁睿给调到了另一个理科复读班。
但梁睿仍与时栖同校,寇醉出了班级后,仍是寸步不离时栖。寇醉在时栖的安全问题上,不愿意存抱任何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