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醉把脚下的球踢给齐博,懒洋洋地朝她挥了挥手,向她走过去。
时栖下意识摸了下脖子,然后举起胳膊招手,“佩奇——”
“……”
方亦圆特别有眼力见地撒丫子走了。
时栖专注地只看场上那个向她走来的身影,接着没几秒的工夫,她就忽然感觉到眼前闪过一个影子。
然后砰一声,砸得脑袋嗡一声响。
捂着脑袋就蹲到了地上,疼得都说不出话来。
寇醉见状立刻拔腿向时栖跑过去,踢球没把握好方向砸到人的同学也赶忙跑过去。
“砸哪了?鼻子出血了吗?”寇醉单跳腿跪在地上,急急地问时栖。
时栖刚才眼前都黑了一下,被砸的时候真的特别疼,听到寇醉焦急的声音后,她按着脑门抬头,“没砸鼻子,就脑袋。”
“别动,我再看看。”
寇醉声音微沉,手捏住时栖的下巴抬起来,他垂眼仔仔细细地看她。
时栖被砸得差点掉出眼泪,眼睛水润发红,白皙的皮肤在冬日阳光下,冷白得发光。
她仰头看他,长睫毛一闪一闪地眨着,寇醉一时间看得晃了神,她卷翘的睫毛像个小刷子在他心上挠痒痒。
他指尖轻轻碰她眼睛,突然之间就有电流传到他指尖,苏苏麻麻的,莫名嗓子低哑了两分,“疼不疼?”
时栖刚要起势摇头说不疼,但很快就皱起了脸蛋,“好疼。”
寇醉指尖挪到她鼻梁,轻碰着问:“这儿呢?”
时栖委屈,“疼死了。”
寇醉知道时栖鼻子脆弱,小时候就爱留鼻血,但也听出时栖借势发挥了,眉宇间的担心渐渐散开,轻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