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什么对不起的,谁又想呢。”
谁又想摊上这样的父亲呢,李颖心疼又同情,可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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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路上,时栖用手机给寇醉和段屿川挂了急诊。
急诊医生给俩人安排不同部位拍片,时栖去药局帮寇醉取麻药,准备出片后缝针,李颖打电话通知寇醉和时栖家长。
寇醉和段屿川两个人拿了号后坐在一侧安静角落里等喊号拍片。
段屿川疼得满头冒汗,弯腰忍着。
寇醉则垂眼看着手骨节上的血。
半夜高架出了一起jiāo通事故。
摄片室走廊上站了很多人,躺在活动chuáng上浑身是血呻|吟的病人,不断打电话的家属,快步跑着穿梭着的白大褂医生。
像白日里的医院常态。
寇醉手握拳,再展开,看手心,再握拳,好像在抓什么东西。
过了片刻,他缓声说:“我爸是个赌徒。”
“是什么样的赌徒呢,”寇醉自嘲道,“一次彩票中500万,我要中几十次,才能还清他债的赌徒,而且他还在不断地欠债。”
段屿川微晃的肩膀停住。
寇醉说:“我爸不赌的时候,会用很多时间教我很多事情。职场,商场,房地产,金融,科技,历史,人情往来,是一个睿智、耐心、称职的父亲。所以我心里一直期待着,有一天他不再赌了。”
回来和他说,儿子,爸不赌了,再也不赌了,他就原谅他。
段屿川是单亲,如果很小就和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那他父亲不喝酒的时候,就应该和寇楚林一样,潇洒风趣幽默,父子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