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画室开着窗,有冷气从门那向外喷发出来,寇依心单薄的身体晃了晃。
一二楼相同,三楼里间听不到楼下的声音,但画室门敞开后,一楼的吵闹声隐约可闻。
寇依心把身上披肩披到时栖肩上,捏了捏她脸蛋儿,“栖宝别感冒了,我下去看看,你叫寇醉回来。”
时栖眼泪在眼圈儿打转,小声说:“姑姑,不叫行吗?我不想叫他回来。”
“乖,”寇依心恢复平静,“最后一面了。”
时栖还没懂这是什么意思,寇依心推开门,从门里捡起一只高跟鞋,拎着高跟鞋下楼。
寇依心好像时栖高中时学校大姐大打架前的架势,时栖心里发慌,边给寇醉打电话,边小跑着跟上去。
电话接通,寇醉笑声懒洋洋的,“又想哥哥了?”
时栖心里有如锤子在砸,砸的心口疼,轻声说:“哥哥,叔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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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依心直冲下楼,寇楚林正若无其事的向冰箱里放冻鳜鱼。
寇依心高跟鞋直砸向寇楚林后背,发了疯地喊,“你滚!你知不知道你让你儿子承受了什么!滚!”
奶奶在后面低声哭,爷爷气得直喘,寇楚林默不作声。
寇依心跑过去抢走冻鱼扔出去,冻鱼摔到地上,冰碴碎了一地,像酒瓶子的碎碴。
她气得浑身都在抖,“你给你儿子欠了好几亿的债,说走就走,你还有脸回来?”
“依心啊,他是你哥。”奶奶不想看到他两个孩子这样的吵架。
寇依心说:“他配么?你问问他,他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