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勒楞了楞,忍不住握紧了手上的枪枝,「那注射是?」
周凌平哼道:「压抑剂,能够克制那些基因活跃,不过摔坏了。」
亚伯勒没有说话,灰色的眸子望向那宛如黑豹般的东方男人,面前的人尽管即将死亡仍然那麽的高傲,怜悯不适用这人,行动才是对面前男人的尊敬。将枪抵上周凌平的太阳穴,一旦有异常,他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亚伯勒曾经不屑也曾经痛恨过面前的男人,到了最後他却总是忍不住感激,如果那时继续待在教会里,他跟亚拜尔的命运会是怎样?亚伯勒不用猜几乎可以想像的到,他与弟弟会与其他猎人一样被送来这里。
若说当初会找上面前的东方人是命运的话,他认了──亚伯勒承认面前的人是可以命令他与亚拜尔的人。
周凌平不再瞧向亚伯勒,他把手机放回自己的口袋,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有必要在继续注意时间,下一剂的时间已经过去、缓和地注射时间也已经过去。真不知道从一个人转换成没有意识的怪物会是怎样?
身体貌似变得更敏锐,甚至连远处的声音都那麽清楚。
抬头望向天穹,上头盘旋的孤鸟在寻找家园,就如自己在寻找一个方向──生命的方向。
四周的观感越来越清晰,同时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周凌平眯起眼来咬住嘴里的肉,开什麽玩笑!他怎麽可能轻易放弃!血族的基因活跃又如何?尽管那样的力量强悍,但现在的他岂会输给那种东西!
绝对不能输──不想死!在他还没有毁掉那该死的教会还有亲手杀了雷诺迪怎麽能死去?
对!雷诺迪那个混帐……
把他拖入这是世界的混帐,周凌平不甘心,不甘心放过那样的家伙。
对方的所作所为,对方的逼迫。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竟然向那样的怪物示弱,甚至流下泪水。
周凌平瞳孔缩大缩小,努力维持著自己逐渐模糊的意识,他要活著,而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先痛殴雷诺迪那家伙一拳再说!
周围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