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六七遍后，卫老太太放心了。

另一边，卫团长揉了揉太阳穴。“这事可能不好打听。我都这年龄了，知道这事的人也许已经都不在了。”

程英也觉得这事不好打听。“是啊。那几年鬼子进村扫荡的时候是见人就杀呀。”

“我很早的时候就出来打仗了，和老家的人也不熟。咱们现在就是回去也不一定能打听出来。”

“那……那咱就不打听了？”

卫团长想了想：“打听是要打听的。不过……我觉得可能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那……那咱们以后怎么对你娘？”

卫团长抹了把脸。“好吃好喝供着吧。不过，她以后要是再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咱们就不要答应了。”

不管卫老太太是不是卫团长的亲娘，卫老太太这次做的事都把卫团长的心伤着了。但是，既使查出来卫老太太不是卫团长的亲娘，卫团长也是在卫老太太身边长大的。所以，卫团长是不可能不给卫老太太养老的。

程英早就对卫老太太不满了。但是：“她要是闹呢？”以前卫老太太让程英把家里的好东西寄回老家的时候程英就不乐意，但她一不乐意卫老太太就跟她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我就把她的其他儿子都叫来好好商量商量她的养老问题。”

“行。那咱以后就这么办。对了，这事要不要和孩子们说一声？”

卫团长想了想：“先不要说了。等我查清楚再说。要是实在查不清楚……要是实在查不清楚就不要和孩子们说了。”

“不和孩子们说？”

“嗯。无凭无据的，还是不要和孩子们说了。”

“行吧。”程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说你娘是真想通了还是糊弄你？”

“你看着她们点。她们要是再往人家韩师长家里跑我就把她们送回老家去。”

“行。老卫，你说娘和艳红这么一闹，军区里还有人敢娶艳红吗？要是没人娶，她会不会在咱家住一辈子？”卫老太太年龄大了，没多少日子了。卫红英可还年轻呢。

卫团长也头疼。卫红英本来就是离婚了，卫老太太还闹了这么一出。“我让我的友们帮忙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你也让你同事们和你娘家人帮忙打听打听。”

“行。睡吧。”

“嗯。”

过了好长时间，卫团长两口子才睡着。

另一边，卫老太太想着知道卫团长身世的人都已经死了就放心的睡了。她不知道，卫团长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纵容她了。

有些事情可能永远也没有答案。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所有的事情都会变的和以前不一样。

早上，韩斌穿上衣服走到姐姐的床边摸着姐姐的小脸问道：“闺女，你是跟爹出去锻炼还是继续睡觉？”

姐姐在韩斌的手上蹭了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