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御史偷偷擦了擦手心的汗。“大人，您留下卑职有什么吩咐？”

王力衍看着孙御史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有九个女儿。”

完了！

王大人肯定知道了！“大……大人，卑……卑职……确……确实有九个女儿。九个女儿都大了。卑职正……正给她们准备嫁妆。要是没嫁妆去了婆家会受气。”

孙御史接着在心里说道：“大人，我想换职位就是想多挣点钱，多给女儿准备点嫁妆。您就别跟卑职计较了，行吗？”

王力衍点了点头。“确实。女孩子手里是得有银钱。我女儿现在就有个小钱匣子。她挣了压岁钱她娘就让她放到她的小钱匣子里。”

您女儿？是了，您是有个女儿。继女。您提您继女干什么？您家世代为官，当然不缺孩子那点压岁钱。卑职不一样啊。卑职家无恒产……

孙御史还没想完王力衍就接着说道：“过几个月，我夫人和我儿子女儿就来京城和我团聚来了。”

这和卑职有什么关系？卑职又不认识您夫人。“恭喜大人。”

“嗯。我把你留下是想问问你，女孩子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穿什么？”

王力衍这么问一来是确实想知道，二来是想通过孙御史给大家传递一个信号，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孙御史一听就愣了！什么玩意？！你把我留下是想问我怎么讨好你继女？！

王力衍看孙御史不说话皱了皱眉头。“怎么？你也不知道？你不是有九个女儿吗？”

孙御史清醒了！我的娘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知道我给史部尚书送礼了！

“知道！卑职虽然一心想生儿子，但是卑职也没有不管女儿。卑职跟您说，小女孩一般喜欢吃甜甜的、香香的东西。一般喜欢玩毛茸茸的东西。一般喜欢穿花里胡哨的衣服。”

“说具体点。”

“是。前几年，我家母猫生下两只小猫。我几个女儿喜欢的不得了，天天抢着抱……”

过了半个多时辰，孙御史才从王力衍处理公事的屋子里出来。

一会，王力衍也从屋里出来了。“你们忙吧，我出去办点事。”

“是。”

王力衍一走，其他御史们就把孙御史围了起来。

“老孙，大人找你有什么事？”

“孙大人，你没把我们卖了吧？”过年的时候可不只一个人去给史部尚书送礼去，不只一个人去花楼喝花酒去，不只一个人去戏园捧戏子去。

“是啊，你没把我们卖了吧？”

孙御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叹气，其他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老孙，你到底和王大人说什么了？”

“是啊，你快说啊！”

“你说了我们心里好有个底啊！”

“你放心，我们不会怪你。王大人那眼神和那气势一般人扛不住。”

……

孙御史看他们担心够了才大笑了几声。“哈哈哈……瞧你们一个个吓的。你们放心吧，王大人把我留下是想跟我谈点私事。”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