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这一点很容易。
他那个嫡母天天让人在他耳边说他生母犯贱,说堂堂镇国公府嫡出的小姐竟然甘愿给人做妾,说他爹不疼,娘不爱,说他和他生母都是镇国公府的耻辱,说镇国公府巴不得他和他生母都死了,说他祖父和他祖母也觉得他和他生母是耻辱,也盼着他们死……
这样的话听多了难免会自卑,会觉得没脸见人。
于是,决定舍弃那个家后他就顺势从一个暴躁的小孩变成了一个自卑的小孩。自卑到天天低着头走路、低着头吃饭、低着头见人。
他们都以为他长大了,知道羞耻了。实际上是他对那个家彻底失望了。
他连着低了三年头。
三年后,他觉得他们应该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就顺着他嫡母的意跳到了河里。
袁老头和杜老头来的时候他还没长个。
保险起见,他躲在家里没出门。
现在,他就是站到他们面前他们也不认识他。
袁杰就是例子。
锦雨看着镰刀奶声奶气的说道;“镰刀哥哥,你要是实在想你爹娘我把我爹娘分你点。”
镰刀把锦雨从十四怀里抱了过去。“傻丫头,爹娘是不能分的。”
“不能分?那……那我让我娘多分你点点心。”
“好。”镰刀抱着锦雨边跟着灵雨和十四往鸟市的方向走边问道;“你想给你爷爷买一只什么鸟?”
“聪明鸟。”
“你怎么知道它聪不聪明?它又不会说话。”
锦雨想了想。“那就买只厉害的。”
“你怎么知道哪只厉害?”
“我扔颗糖让它们抢,谁抢到谁就厉害。”
“有的鸟不喜欢吃糖。”
锦雨被难住了。“姐姐,十四叔,怎么知道哪只鸟聪明?哪只鸟厉害?”
灵雨刚准备跟灵雨说养鸟主要是看样子,听声音,选个漂亮的,声音好听的就行。袁杰就追上来了。
“公子,我刚才想了想,我父母的事我不一定知道。也许,你真的是我兄弟。你们有空吗?我带你们去见我父母去。”
袁杰这么说并不是真的觉得镰刀可能是他兄弟,而是想借机和灵雨、锦雨搭上话。
十四、灵雨:“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