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查看你的伤势。”布鲁斯收回手，红色的血渍沾在他透明的手指尖，显得有些诡异。但根据这个出血量，布鲁斯断定伊丽莎白并不怎么好受。

“……那你轻点。”女孩没有丧失意志，她知道站在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幻想朋友。

也是在每一个这样的夜晚，她的幻想朋友会帮她包扎伤口，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渍，然后坐在她的床边给她讲童话故事。

“今天我能继续听你讲小公牛费迪南的故事吗？”伊丽莎白睁开眼睛，她眼里含笑，伸出手抓着布鲁斯的食指，“你上次还没有讲完就消失了，这次我一直抓着你，你就能给我讲完了吧。”

布鲁斯很想询问伊丽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在这个年纪的女孩面前，他无法利用成人的手段去强迫伊丽莎白回想起受到的对待。

“好。但我得先为你处理伤口。”布鲁斯沉声道，虽然他的声音同平日里无异，但熟悉她的人会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绝对不怎么开心。

伊丽莎白穿着一条后背有拉链的裙子，布鲁斯也是在手指接触后背的时候才沾染上了血渍。但女孩不以为然，扶着床沿起身背对着布鲁斯：“朱利安姨妈帮我包扎了，但好像不怎么成功。不过你做不了什么，房间里没有止血的绷带，而且你除了能够接触我外，碰不到任何东西。”

女孩拉下了裙子拉链，然后转过头对布鲁斯勾起唇角：“但如果是我身上的东西你就能碰到。”

布鲁斯顿了顿，他理解了伊丽莎白的意思。果然，他碰不到独立摆放在外的东西，但能接触到伊丽莎白包括她身上的东西。

手指拆开女孩身上的绷带，布鲁斯在看到女孩后背的那一刻，微微一怔。

此时，女孩背后，一个明显是用利器划过的伤口还在渗血。

幼年时期的伊丽莎白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布鲁斯快速帮她处理好伤口，但突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正准备和伊丽莎白说些什么，但女孩自己飞快地钻进更衣室换了条睡裙后趴在他的膝头。她恢复的很快，刚才被丢进屋子时还有气无力，但现在已经能正常的说话了。

“讲故事，快讲故事。”女孩琥珀色的眼睛像是带着星光，亮晶晶地看着男人。

布鲁斯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

在伊丽莎白的提示下，布鲁斯补充完了另一个“自己”尚未讲完的故事。女孩也伴随着故事，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不到一会，呼吸平缓，明显是睡了过去。

……

“布鲁斯，布鲁斯。”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布鲁斯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是克拉克蹲在他身边在叫他。

“……克拉克。”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大脑昏昏沉沉，他坐起身，对着克拉克说，“伊丽莎白呢？”

“伊丽莎白？”克拉克顿了顿，继而笑着说，“我们今天确实要去找伊丽莎白。”

这一句话将布鲁斯从睡梦里拉了回来，他看向克拉克：“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有些疑惑：“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也睡得很安稳。”

布鲁斯并没有掩饰自己晚上的遭遇，他和克拉克是能够交付后背的亲密挚友，面对如今这种情况，克拉克也有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