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沉默了许久，他在眼里闪过几道深思，盘算是否应该将康斯坦丁拉入其中。

最后，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成交。”

有了康斯坦丁的帮助，布鲁斯换了一张新的面孔。同样是黑发蓝眼，可比起原来的成熟模样，现在他的长相更为内敛，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英国男人。

“我想，这应该不会是永久的改变。”布鲁斯从康斯坦丁的法阵中走出时，开口说道。

康斯坦丁笑了笑：“如果我说是永久的，恐怕我会比肺癌更早一步死于你的拳头。”

布鲁斯没有言语，可他知道在几年后，康斯坦丁会因为一些个人机遇解决急性肺癌的问题。

“好了，离日出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康斯坦丁看了一眼手表，“一起去楼下吃顿早饭，顺便聊聊你要做的事情？”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布鲁斯说道，“你提到的，我身上充满了黑暗的味道，就像被扔进了装满邪神的池子，那是什么意思？”

布鲁斯联想到了虐待伊丽莎白的那个男人，以及他嘴里的那个大眼睛。

康斯坦丁盯着布鲁斯的眼睛，笑了笑：“为何不先带我去看看梦境的中心人物呢，如果你身上都满是黑暗的味道，那么，那个中心人物身上的黑暗力量也许更强。”

两人在楼下简单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这几乎是周边唯一一家这个点就营业的餐厅。

饭后，两个人结伴上路。

“你的计划是什么？”康斯坦丁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事实上，我还不确定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接近她。”布鲁斯说。

“她。”康斯坦丁抓住了重点，“看来真的是一位女士了。”

“嗯。”

“让我想想。”康斯坦丁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敲了敲，思索片刻后道，“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说，这是对方的梦境，那为什么我会保有意识的存在于这个梦境里？”

康斯坦丁精通魔法，同时又是一位私家侦探，他在这方面的敏锐程度自然不用多说。

“只是一种形容。”布鲁斯向康斯坦丁交代了一些他觉得能说的内容，“我进入深层睡眠后，才会来到这里。对我而言，这就是梦境，但也是……过去。”

“看来你确实担心自己会对时间产生影响。”康斯坦丁轻笑出声，“或者说，你甚至在担心当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过去还是被自己改变的过去？”

布鲁斯沉默不语，但他的态度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

“好吧，看来我猜的全对。”康斯坦丁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他说道，“我并不怎么擅长时间魔法，我们也没时间从这里赶到卡玛泰姬请求那位至尊法师的帮助。但，布鲁斯，在我没见到那个她之前，我能确定一件事。”

“那股黑暗力量非常强大，你的到来也许正是那股力量在作祟。”康斯坦丁说。

“你能找出这个始作俑者吗？”布鲁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