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的手停顿在空中,然后在布鲁斯疑惑的目光中，收起了水晶球。

“她是独一无二的，韦恩先生。”古一摇摇头,“对所有人来说，这是一种幸运,但对她来说……”

“可能是一种诅咒。”

布鲁斯微微一怔,古一的话语就像飘忽不定的云，他试图抓住，但松开手,对方已经全然消失。

“这是一个解密游戏吗？”布鲁斯沉声道。

“不,我并不能透漏太多。”古一勾起唇角，“你足够聪明,韦恩先生，你会从我的话语中找到真相，但那也代表你是在我的影响下才会做出的选择,而不是你本来所想的选择。”

布鲁斯顿了顿：“除了这个问题,我还有其他的问题。”

“我尽量为你解答。”古一说道。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然后道：“康斯坦丁说,我是被牵扯进伊丽莎白梦境的。但在来到这个梦境也就是这里前,我和伊丽莎白因为飞机失事流落‘荒岛’，我的一位朋友也一并被带了过去。我们该如何离开这个梦境……不,或许我该问,我们该如何离开那座岛？”

古一看了一眼僵持住的康斯坦丁，她笑着摇摇头：“他说的不全是对的。”

“……”布鲁斯挑眉。

“你们的到来和亚岱尔有关。”古一说道，“康斯坦丁看到的也是附着在亚岱尔身上的邪神留下来的黑暗力量，但，这并不代表你如他所说,只不过是被无意牵扯进来的。”

古一充满智慧的目光落在布鲁斯身上：“命运早已注定好了一切，韦恩先生，你和霍兰德小姐的相见，也许要比你想象中的更早一些……”

更早？

布鲁斯藏起了自己的惊讶，他等待古一的下一句话。

“这里对你来说是梦境，但对霍兰德小姐来说，是现实。”古一轻声道，“她不用离开，反而是你，需要找寻机会离开这里。”

“不然会怎么样？”布鲁斯问。

“这个世界将会存在两位布鲁斯·韦恩，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又也许，你们某一天的相见，会让这里产生时间裂缝。”古一说。

“亚岱尔已经死了，而且，他死在了伊丽莎白六岁的时候，我从他的喉咙里扯出了寄生体，他就像被吸干了魂魄的干尸。”布鲁斯沉声道，“我和伊丽莎白来到这里，是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这中间隔了十九年。”

布鲁斯的意思是，亚岱尔死去多时，他们的遭遇也许并不是他所为。

古一当着布鲁斯的面翻开了那本最开始被她招到手里的书。

那是一本有着木质外衣的厚重书籍，岁月的流逝已经让它的外衣变得破旧不堪。也许是很久没有被阅读过了，在古一打开的时候，布鲁斯甚至看到有灰尘从纸张上弹起至空中。

“有些事情过得太久，我需要书本的帮助。”古一笑笑，当着布鲁斯的面在书本里翻找着。

布鲁斯自然可以倒着阅读文字，古一手中的那本书是用梵文书写的。布鲁斯看得懂，但一些生涩难懂的专业性词汇，超出了他的词汇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