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这个世界抱有适当的怀疑并不是什么错事。”哈里为自己点了一根烟，白雾从他的指尖向上弥漫，他的面容也仿佛隐藏在这烟雾之间，“那么，如果里面有你需要的，拿走它们，然后从我的办公室离开。”

哈里的语气和两人初见时一样，可伊丽莎白知道，对方似乎并不怎么待见自己。还未开学，就惹恼了自己的教授，伊丽莎白可不想在学期末拿到一张写着不及格的成绩单。

“我为我的猜疑向您道歉。”伊丽莎白没有拿书，她站起身，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哈里，疏于打理的黄色长发有些杂乱，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只钻进灌木丛中的野猫，话语的直白让她更是充满了未被打磨的野性。

“不，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哈里弹了弹烟灰，“只是每位教授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霍兰德小姐，至少你在我这里，并没有做的有多好。”

“我还没有上过您的课！”伊丽莎白惊讶地说。

“正如我所说的，每位教授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哈里对伊丽莎白颔首，“现在你可以带着这些书走了。”

等到伊丽莎白抱着书本气鼓鼓地离开后，哈里掐灭了香烟，轻笑出声。紧接着，他拿起座机电话，拨给了教务中心。

“这里是哈里·哈特，如果伊丽莎白·霍兰德小姐……”

从办公室出来后，伊丽莎白站在门口思考。

在通过道歉取得教授原谅和换一门课之间，伊丽莎白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她去了教务中心申请将哈里·哈特的课程换成其他教授的课，但那位慈祥的黑人女性在查询之后抱有歉意地和她说道：“很抱歉，霍兰德小姐，你可以更换其他所有课程，除了哈特教授的这门课。他是你今年课题的指导教授，除非有特殊原因，不然系统内是无法更换的。”

“特殊原因？”伊丽莎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