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太后已坐着鸾驾随魏千珩来到了魏帝的乾清宫正殿,听她感叹初心的身世,魏千珩连忙接口替长歌说话道:“得亏这些年她遇到了长氏,一直跟在她的身边,长歌待她如亲姐妹;也是长歌一直在劝着她放下心中仇恨,不要着了无心楼的道,这才能让孙儿有此机会,将无心楼的叛徒余孽一网打尽!”
太后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同时心里也担心今日自己对长歌做的事,会惹魏千珩记怀,不由笑道:“哀家奖罚分明,先前因误会她让她受了委屈,如今知道她私下为咱们皇家做了这许多事,自是应该好好奖赏于她。等你搬入了东宫,就给她一个侧妃的名份,好好善待她。”
让一个休出府的弃妇再回来,还让她做太子侧妃,已是太后最大的让步了。
可魏千珩并没有替长歌谢恩,而是对太后郑重道:“在孙儿的心中,她担得起正妃之名,若是只给她一个侧妃,太过委屈她,请恕孙儿不能从命!”
太后一惊,脱口而出道:“她再大功劳,也是宫女出身,如何担得起太子正妃?!何况,你已有太子妃在室,岂能同时有两个太子妃?!”
魏千珩淡淡一笑,“太后莫急,方才请您过来,就是为了了却孙儿身边的一桩丑烂之事!”
说罢,魏千珩在太后和魏帝面前跪下,沉声道:“孙儿自幼没了母亲,此事还请太后与父皇替我做主!”
太后一头雾水,亲手扶他起身,让他有委屈就尽管说。
魏帝知道他今日进宫之前是在忙私事去了,也知道他绑了人带进宫来,心里隐隐明白事情与太子妃叶玉箐有关,不由凝重道:“你不要卖关子,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
魏千珩也想快点将这件龌蹉事了结了,于是对外吩咐了一声,立刻有燕卫押着几个被黑布蒙着头的人进来,隐隐还听到闷闷的哭声。
听那声音,还有被抓之人娇小的身形,应该是女子。
太后一见这架势,心时更是疑惑。
魏千珩将最前面的那个蒙头人推到了太后与魏帝的近前,手一扬,将她头上的黑布揭开了。
太后看清了来人,唬得一下子站起身,手指指着被捆了手脚、塞了嘴巴的叶玉箐,吃惊道:“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魏千珩看一眼叶玉箐都觉得脏,他拔了她嘴里的木塞子,嫌恶道:“你自己说吧。”
叶玉箐全身抖得如风中的柳絮,瞳孔惊恐的睁大,简直要吓疯了,呆呆的看着上首威严的太后和冷着脸的皇上,除了流泪不止,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来,魏千珩午后顺利进城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置叶玉箐通奸生子一事。
这件事搁在他心里太久,如今既然长歌回府了,其他事情也办妥,他也马上要入主东宫,他就要将霸占着太子妃一位的叶玉箐清理了,以便长歌以太子妃的身份陪他入主东宫!
他却是不想再看叶玉箐一眼,更不想让她打扰了自己与长歌以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