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妃见魏帝面容松动,立刻转身又扑到叶玉箐身上,对她又打又骂,声嘶力竭的哭骂道:“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可是堂堂太子妃啊,从小家里教你要恪守妇道,谨尊女德,你竟是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你……”
话未说完,叶贵妃‘怒火攻心’,竟是被气得当场昏厥过去。
魏帝见她这个样子,倒是越发相信她是不知情的了,想到与她多年夫妻,到底心有不忍,让宫人进来扶她到偏殿歇息,还让人传了太医。
粟姑姑也早已被叶玉箐一事吓到了,见叶贵妃昏倒过去,赶紧跟进去服侍。
魏千珩从头至尾面无表情的看着叶贵妃唱苦情大戏,他绝不相信此事叶贵妃事先不知情,她是叶家的掌舵人,叶家无论大小之事都习惯向她请示,这么大的事,岂会没有请示过她?!
到了如今,她们这样做,不过是弃车保帅罢了。
只有保住了叶贵妃,叶玉箐才会有一线活路,这个道理,她们都懂。
果然,叶贵妃一到偏殿,趁机悄悄捏了捏粟姑姑的手,粟姑姑连忙附到她身前,假装着急的轻声唤着她,拿帕子给她擦脸,就着这功夫,叶贵妃附在她耳边,连声叮嘱着她,让她速速出宫去找叶家老爷夫人……
粟姑姑借口回永春宫给她拿药,趁机出了偏殿,往宫门口急急去了……
粟姑姑走后,太医进来替叶贵妃施针,叶贵妃悠悠‘转醒’,却不肯再在床上歇着,拖着羸弱的身子回到正殿。
叶玉箐在叶贵妃‘晕倒’后,已被拖到后殿与丫鬟们关押起来了,叶贵妃心时松下半口气,上前再次跪在了太后与皇上面前,哀哭道:“太后皇上,叶氏做出这样的丑事,臣妾虽被她蒙在了鼓内,却也难辞其咎,求皇上太后责罚,将我摆黜妃位打入冷宫罢,臣妾实在是没脸愧对皇上啊……”
说罢,她又转身对坐在左下首的魏千珩道:“太子,是叶娘娘对不起你,我一心谨记着敏姐姐的嘱托,一心盼着你好,却不想让自己的侄女害了你……你杀了她吧,杀了她才能将这些丑事遮下,才不会影响你的声名啊……”
魏千珩淡漠的看着她,冷冷笑道:“叶娘娘真的舍得?”
叶贵妃咬牙切齿道:“她做下这样不耻的事,不杀了她难道还要留着她辱没太子的名声吗?连着那个孽子一起除去,只说……只说她们遇到劫匪被杀害……如此才能保住太子颜面,保住皇家颜面……”
叶贵妃字字句句都是为了魏千珩与皇家着想,可魏千珩却听得心头一片冰凉,眉眼间冷色更甚。
叶贵妃这明着是在为他愤愤不平,实则,却是想以叶玉箐和那孩子的性命,保下叶家满门,将此事大事化小,连叶家的怂恿包庇之罪都一迸轻轻揭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