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分手的时候,秦枫又是叮咛了一番要她路上不要耽搁,到了清南村则可以多住几天。
“菊花人很好的,你肯定会喜欢她。你在她家住几天,还能跟她交流探讨厨艺呢!”秦枫说道。
云影翻身上马,对着师兄强笑了一下,随即扬鞭打马而去,四蹄翻飞中,飘落几滴泪水,混入烟尘中不见半点踪影。
菊花人很好,可我为什么要喜欢她?马上的云影哭着想道。
秦枫看着师妹纵马奔腾而去,心下若有所失。刚才师妹的脸色很不好,想是不愿意跟他分开的缘故。
离开了秦枫的云影,一路形单影只地赶往湖州。
只是,她这一路几乎如行尸走肉一般,虽然也是天黑住店,天明赶路,饥则食,渴则饮,但脑海里晃来晃去的却是那只黑红色的木
她离开秦枫后,在心里重重地下了决心,一定不会把这只盒子交给菊花。
天黑住到客栈后,她又痛苦地决定,还是把这盒子交给菊花吧。师兄要是真的喜欢她,自己拦在前面有什么意思呢?况且,她云影跟着父亲,行的是堂堂正正的治病救人,从未做过亏心事,这要是不顾师兄所托,昧下这盒子,只怕从此良心不安。
天明,她打马直奔南方湖州,沿途的村寨集镇一一被她抛在身后。她距离湖州越近,那心里就越煎熬,于是又咬牙决定,不能把这只盒子交给菊花。
师兄是她的,谁也别想把他抢走!
难道她连一个乡村丑女也争不过吗?
天黑,她歇在了一个小集镇的客栈里,胡乱地叫了两个馒头,一壶茶水,食不知味地咀嚼着。
云真子的面容就浮上心头:“影儿,我们医者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善良的心…···”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念叨,“交?不交?”
她也曾无数次对着那古朴的盒子,想着是不是把它打开看看,要是弄清楚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她也好做出决定。
可是,最简便最容易的途径,却最是让她难以抉择。
这一打开,要是里面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她自是不再彷徨要是呢?她以后要如何面对师兄?
她脑海里浮现秦枫有些尴尬微红的俊脸,竟是没有半分的勇气打开这只盒子了。
仿佛不打开,她还有希望一打开,她的所有希望都破灭了。
要真是定情的信物,就算是她不把这东西交给菊花,就算是她努力争取,最后把师兄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她还能如往常一样跟师兄相处,而没有一丝芥蒂吗?
不!她不要冒这个险!
她不要将来心里横着一根刺,拔不出,剜不掉。
就这么的,云影一路被心魔折腾着,完全忘记涂秦枫配制的药水,那脸、脖子就渐渐恢复了原来的颜色,尽管穿着粗布衣衫,也掩不住那光芒四射的容颜。
可是,她却毫无所觉,仍旧糊里糊涂地陷在左右为难的抉择中。以至于到了清辉县,坐船顺清辉江往下塘集来的时候,一直坐到了临湖州。
到了临湖州,一打听,根本没人知道下塘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