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相信—ˉ—他也开始想着一个女娃了。只是,他有些纳闷:去年底的时候他也是见过这个刘云岚的,那时为啥没在意哩?
他一路胡思乱想着,一直到家也没想出个头绪来更是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
这化雪的日子,天气格外的寒冷,菊花窝在火桶里根本不想出门——她怕冷的毛病一点也没变。可是,老坐在那里不停地做针线也是很枯燥的,她刚把青木的一件棉马甲给做好,就看见他从外边进来了。
“哥,快来试试这背心合适不!”她抖着手中的棉马甲冲青木叫道。
青木见妹妹又帮他做了一件新衣,脸上立即就漾起了笑意,急忙过来把衣裳接了过去,两手提着肩膀部位问道:“这是穿在外面的?”
菊花笑道:“嗳!你们男娃身上热气大,不怕冷,穿厚棉袄又笨又不方便这马甲穿在身上,护住了前胸和后背,不会着凉,还轻便。”
这件衣裳结合了马褂和马甲的特点比较紧凑、贴身,是她自己想象着做出来的,反正这乡下穿衣裳又不是特别讲究,再说了,这么做还省布料哩。
青木听了连连点头,他便脱掉了身上的棉短褐,将这淡蓝色的马甲套了上去。
菊花见了眼前一亮,这淡蓝的马甲配上里面青灰色的夹衣,让青木的身形看起来更加挺拔、潇洒利落,有些现代味道,她忍不住呵呵地乐了。
青木抬眼瞧着妹妹,诧异地问道:“不好看?”
菊花忙摇手道:“当然不是。好看的很哩。嗳!哥,你这样子出去,不晓得有多少女娃子要瞧直了眼哩。”
青木听她说的夸张,忍不住也笑了。
他问道:“咋光给我做了,没帮爹做么?”
要是给青木做了,没给郑长河做的话,他会眼红吃醋的,说闺女咋没记得爹,光记得哥哥了。
菊花手里提着他脱下来的棉短褐,笑道:“当然帮爹做了。我帮爹做的是棉袄。我想着爹年纪大一些,还是穿暖一些妥当,不比你年轻,能扛得住。嗳,这衣裳咋弄脏了一块哩?这是啥?”
她纳闷地瞧着手中的袄子,后背那里有好大一块湿痕,还透出一股腥味,嗯,生鸡蛋的味道
青木见新衣裳到底给弄脏了,懊恼地来到菊花近前,接过衣裳仔细地查看,一边对菊花道:“甭提了。今儿我倒霉,跟一个小子对撞了一下,把他一篮子鸡蛋给撞翻了,他的脚也扭了。这上面是鸡蛋水,我送他回家,背他时沾上的。”
说着,把上午的事情跟菊花说了一遍。
菊花听说那人是刘富贵的儿子,脸色就古怪起来——咋跟这刘富贵家老扯不清哩!
她笑问道:“你送他回家,他家人没让你赔鸡蛋?”
青木笑道:“没哩。那小子想是打着让我赔的主意——他打了鸡蛋心里害怕哩。谁知他姐姐根本不听他瞎说,一下子就猜中了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才撞上了我的,还对我道歉·`····”
他说着说着,想起刘云岚当时的样子,又见菊花含笑望着自己,那脸就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也笑不出来了,话也说不下去了。
菊花本没想太多·见哥哥说着这刘云岚居然脸红了起来,真是诧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