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从时空错乱的迷糊中惊醒,噗嗤一声笑了。
黄雀儿和任远明都失声笑起来。
黄鹂则追问:“二姐有什么好法子?”
杜鹃道:“好法子都要仔细研讨、反复磋商再行动。若是贸然行事,只会坏事。咱们来好好商量下……”
当天下午,杜鹃和黄雀儿依旧留在家里忙,黄鹂和任远明都出去了。黄鹂背着篓子呼朋引伴地喊小女娃去挖野菜,任远明则去村里找娃娃们玩泥巴去了。
黄鹂很有号召力的,喊了足有十几个七八岁到十来岁的小女娃,去田野里挖野菜喂猪。
小女娃们都对前几天黄家发生的事。以及村里的传言十分感兴趣,却碍于黄鹂面子,遮遮掩掩地、半吐半露的试探嘀咕,不敢放开了说。
黄鹂却不避讳,主动将当日的情形从头又说了一遍。
她说得十分精彩,极大地满足了小女娃们的好奇心。同时也引发了她们的愤慨之心。都是天真单纯的女孩,容不得这些龌龊,便骂起八斤和八斤爹娘来。也有骂魏家人不讲理的。也有说小莲自作自受的。大家也不挖野菜了,都聚坐在河埂草地上,唧唧喳喳地议论,如同炸窝的鸟儿。
黄鹂却没有趁机为二姐喊冤,而是压低声音,很神秘地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林家大房的第五个儿子林大胜跟人不一样,他们一家子都跟人不一样,是蛇精投胎,会缠人……
小女娃们紧张了,都问怎么回事。
黄鹂便娓娓道来。
在她嘴里。林大胜一家大小都阴毒,都不能沾,沾上了就甩不掉。只要他看上了你。总能找出理由算计你。可他家人最有手段,总对人说自己被人害了。这次八斤干的坏事,是林大头家掏银子赔的魏家,将来要林春还呢。
两千两吓傻了所有的女娃儿,对林春同情到极点。
“你们想,我二姐那会儿才多大?还不会走呢,八斤现在不就赖上她了!干了坏事还跟人说是我姐不对,你们说好笑不好笑?他爹娘就跑到我家门口下跪,要我姐嫁给八斤。我家不答应,他娘就到处跟人说我姐这样那样。这些你们不是都听说了么!还有,八斤娘……常盯着我小姨父看呢。亏得我小姨父人正派,不理她,才没闹出事。不然也要被她算计去了,到时候说我小姨父勾引她,要赔银子。”
最后那个消息不亚于放了个大响炮,震晕了一干人。
紧接着,又说八斤爹……
黄鹂这一篇话,给林大胜家蒙上了恐怖又神秘的色彩,小女娃们都听得脊背凉飕飕的,仿佛下一刻她们就会成为他家的目标。
黄鹂说得绘声绘色,那坑害黄家、算计侄儿银子,都是最近发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剩下那些,比如任三禾被八斤娘觊觎也有很高的可信度,主要是任三禾太出众了;八斤爹的特殊癖好和八斤弟弟都不能惹那些话,也不用考证了,因为八斤爹娘已经在杜鹃被害事件上用行动证明了他们的“威力”,确实不能沾。
傍晚,小女娃们怀着沉甸甸的心情被黄鹂引着走特定的路线回村,“正好”碰上了从地里回家的林大胜,黄鹂等人便畏畏缩缩地不敢正视他,又低声窃窃私语。
林大胜被黄鹂奇怪的举止弄得十分狐疑,就盯着她们。
最近他跟黄家纷争太多了,唯恐这丫头又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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