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无故受惊,要说没有人做手脚,绝不可能!
可是,马儿回来后就精神不佳。检查其全身,并未发现有伤痕;请了兽医来瞧,又不是中毒,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昝虚妄怀疑,是不是太子派人做的。
昝尚书摇头,说太子怎会如此糊涂,这一来不是逼昝家往五皇子那边靠吗?要惩罚昝虚妄,有的是手段,绝不会用这法子。
这疙瘩暂且搁置,他们先去顺郡王府,应付顺郡王。
顺郡王也未放脸发怒,只冷冷地看着昝虚妄,不咸不淡说了句“小女要去庙里。昝大人看着办吧!”一面就端茶送客。
昝尚书面色就变了。
就算他如今不想跟顺郡王府沾上,真要是没有法子,娶个皇孙女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京城哪一家不是盘根错节,昝家又不掌兵权,怕什么?
可是,昝虚妄已经娶妻了,连儿子都有两个了,怎么办?
难道让皇上孙女进门做侧室?
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可听顺郡王这话的意思,竟是要昝虚妄迎娶他女儿,那昝家这个媳妇怎么办?
他想着,不禁森森打了个寒噤。
从顺郡王府出来,昝虚妄看着被白雪映照得格外明亮的雪后晴空,心头不自觉浮现靖安公主面容。
当时,她凑近他脸颊,说“谁让我只是个孤女呢!这年头,拼爹拼娘拼家世……你说,要是我有一个比你厉害的爹……”
莫名的,他心中一酸,眼眶一热。
这一刻,他深深体会到她当初的悲哀心情。
那是掩藏在灿烂笑容后的悲哀!
他不是个多情的男子,从来就不是!
可是,家中那个温柔的女子,为他养了两个儿子,他不能丢下她!
他板着一张俊脸,翻身上马,猛一夹马腹,狂奔而去。
身后,雪米分如尘土般飞扬……
昝尚书并没有因为顺郡王一句话就如何。好歹做了几十年的官,要是这点事就逼得他方寸大乱,可不是笑话!
从顺郡王府出来后,他进宫求见正元帝。
皇帝和太子正在御书房。
果然。炎威太子听后嗔目喝道:“荒谬!”
他更加确定,这事绝不是太子派人做的。
而正元帝则问道:“惊马的原因可查出来了?”
昝尚书摇头道:“回皇上,还在查!”
正元帝眯着老眼看他,却什么也没说。
昝尚书也不问,只说一定追查惊马的原因。再不提别事。
这件事就这么僵持下来,顺郡王也没再催逼。
几日后,虎禁卫因一起斗殴事件,查抄了一家赌坊,牵出两家妓院,将刑部郭郎中和虎禁卫吴指挥勾连出来。
原来他们是幕后东家。暗中为赌坊和妓院撑腰,一直从事拐卖良家女子和诱骗赌徒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