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心里大怒,待见李墩等人神情,忽觉没意思起来,轻笑一声,示意她坐下,道:“你又没说错,恕罪什么?不但你,就是黄鹂、小顺,我都用心教导过他们,将来还不是都便宜旁人。难道我还能让他们一辈子守着我不成!总要过自己的日子。”
她看向林春,丢了一个微笑给他——
只有春儿,她费心教出来便宜自己了。
“公主吃虾!”
陈青黛也不是傻子,见机不对,忙帮杜鹃搛了个虾。
杜鹃笑着谢了,和大家跟无事人一样说笑。
方火凤也很平静,并没有含愧不安。
饭后,方火凤二人收拾碗筷,李墩扇炉子烧水沏茶。
杜鹃靠在椅子上对林春笑道:“真是隔锅饭香。我吃撑了。”
林春道:“先坐一会,等下走回去,再撑也没了。”
杜鹃听他说得有趣,噗嗤一声笑了。
李墩冲了茶端给她,“喝杯茶吧。这还是你拿来的呢,我也是借花献佛。”
杜鹃接过去道了声:“谢谢。”
刚喝了两口,见陈青黛翻出她带来的粽子和绿豆糕,忙教她如何存放:粽子悬挂晾着,绿豆糕却不能放久,这两天就得吃了。
青黛闻见那糕点香气,虽然刚吃了饭,口内还是有些馋。便打开一盒子绿豆糕,捻起一块就着茶水吃了起来,一面喜滋滋道:“好香哦!又软又米分。这是……荷花香味!”
杜鹃笑道:“正是。”
才说罢,鼻子里吸入一股绿豆糕的芳香,却没有早上闻见的食欲,倒引起一阵反胃,喉咙口涌上才吃下的清蒸鱼味道。两股味道相冲,可不得了,她只来得及调转身子,跟着就是一阵大吐特吐,将晚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林春吓得变了脸,急叫“杜鹃,杜鹃!”
冲过来抱着她,托着她腰,让她俯身呕吐。
陈青黛忙丢了绿豆糕,端了茶给杜鹃漱口。
李墩面色大变,跑到西厢屋侧,冲着前面大喊:“郑姑娘,郑姑娘!”
郑清秋等人匆匆赶来,杜鹃已经漱过口,靠在椅子上喘气。
林春等人都围着她,地上秽物被草灰盖住了。
郑清秋听了解释,便坐下为杜鹃号脉。
杜鹃心里隐隐觉得怎么回事,只不好说,一面道“我没事”,一面叫青黛把绿豆糕拿走,说她刚吃了鱼肉,又闻见这香气,所以才吐的。
果然,郑清秋号脉后,站起身微笑道:“民女恭喜公主,恭喜驸马:公主这是有喜了。”
林春听了一呆,竟然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墩面带隐忧,追问道:“刚才吐得这样,可有大碍?”
方火凤听了心下愤怒,面上却一点不显。
郑清秋摇头道:“无大碍!公主身子极康健。想是之前吃多了鱼肉,又闻见糕点味道,才反胃的。这已经算好了,有些孕妇别说吃鱼,连闻都不能闻呢。”
李墩神色一松,看向杜鹃。
杜鹃吐空了肚子,已然没事了。
见众人这样惊怕,尴尬道:“我好多了,没事了。”
林春这时才反应过来,又欢喜又慌张,急问杜鹃道:“都吐了,怎么办?你可想再吃什么?不行,咱们还是先回去,让太医瞧瞧。”
李墩点头道:“驸马赶紧带公主下山吧,等天黑了不好走。”
他心里还是很不安:若是孕吐当然无事,若不是孕吐呢?
这时灵隐灵烟返回来接杜鹃,听说原委后也喜出望外。
当下林春向李墩告辞,一行人簇拥着杜鹃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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