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娘恼怒想:“每次都赶我走。女人就不能担事吗!”
等惠娘去了,王亨才对洪飞和梁心铭示意道:“都坐下。”
洪飞点头,在圆桌旁坐下,梁心铭依然站着。
王亨不管她,也去桌边坐了,问洪飞:“你怎么来了?”
洪飞道:“我听见声音,听说你回来了。我便去找你喝茶说话。谁知你来这里了。”说着话,疑惑地打量他。
王亨道:“别这样瞧我。你当我干什么了?”
洪飞没好气道:“我正要问你呢,你干什么了?我自然相信你为人,只是你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青云脸上恐怕过不去。你还是好好说清楚,刚才怎么回事?”
王亨笑道:“毒老虎的案子,我有些怀疑青云。”
洪飞惊道:“你怀疑什么?吴公子不是已经招认了吗?吴家有权有势,若被冤枉怎肯招认!可见没冤枉他。”
王亨道:“不是那个。是那两次意外。”
他便说,毒老虎意外得到吴知府的罪证、吴少爷意外听见男扮女装杀人都太巧合了,他怀疑背后有人谋划操纵。因吴少爷说自己是听见两个女人谈话,才起了杀人念头的。而梁心铭提醒豆腐西施看来合理,其实也太巧合。他心中怀疑,便借着教梁心铭弹琴,旁敲侧击,窥察虚实。
洪飞怪异道:“你是不是想多了?”
说罢同情地看向梁心铭。
梁心铭道:“恩师这话,学生不服!”
王亨无赖道:“为师就要出其不意。你不服,也只好担待!”
梁心铭盯着他,眼神愤怒且不屈。
洪飞一见不对,忙站出来打圆场。
他劝梁心铭道:“安泰性子就是这样,之前对吴知府也是出其不意。他做事随性不羁,但心如朗月,是个君子。此事已经弄清了,青云莫要再计较。”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勉强。
他根本就没弄清怎么回事,糊涂着呢。
他为人谦和厚道,若王亨是为公事,对梁心铭自然没有恶意,他当然要劝和;若王亨真有断袖之癖,他更要劝和。
爱男风,可以去秦楼楚馆找呀。
对弟子下手,影响多不好!
为了好友的名声和操守,为了梁心铭的清白和前程,他一定要把今晚这事压下去!
梁心铭问王亨:“那恩师试探结果如何?”
王亨看着她,目光前所未有的犀利。
梁心铭也毫不退缩地回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