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无澜失去主张,又拉住吴繁,用力摇晃他道:“表弟,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说话呀!舅舅糊涂,你怎么也这么糊涂?他可就只剩下你一个儿子了,你不发奋上进,和梁心铭作对干什么?我早告诉过你,舅舅的事与他无关!”
吴繁强笑道:“表哥,别担心,弟弟没事。”
袖子一动,将一个折纸塞进孟无澜的手心。
孟无澜紧张得哆嗦了,说道:“你……真没事吗?”
吴繁道:“没事。小弟问心无愧。”
孟无澜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衙役带走了。
吴家上下都被人看住,不准随意走动。
然后,王亨亲自和府衙的李捕头带领官差去了杜三家,将小院点得灯火通明,寸土寸砖地翻查。
直查了一个多时辰,也没发现异样。
李捕头不耐烦,正要劝王亨撤退,忽见他盯着院子角落的一株桃树看得出神,便赔笑问:“翰林大人看什么?”
王亨道:“看桃花。”
李捕头道:“哪有花?还没开呀!”
王亨道:“正是。这时候桃花该开了,为何它不开呢?”
李捕头笑道:“小人不知。”
心里却想:“读书人就是酸!”
王亨道:“因为它枯死了。”
李捕头道:“啊?”
王亨道:“这时候,桃花就算没开,也打花苞了,可是这株桃树却连个花苞都没有,已经枯死了。”说着,伸手掐了一段树枝给他瞧,果然干枯了。
李捕头赔笑道:“王翰林好眼力。”
王亨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问:“知道它为什么会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