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说完,众人已经笑得东倒西歪,有捶桌的,有跺脚的,有捂胸的,一浪高过一浪。引得更多的人过来,可惜雅间装不下,只好待在外面,等候换人。
梁心铭也笑得前仰后合,看呆了一旁的王亨,觉得这会子她特别像林馨儿,没事偷着乐的林馨儿。
他想,能博得她一笑,这酒令也值了。
再者,他也想多挖些众人的丑事出来给梁心铭做陪衬,这样,梁心铭在身上拉屎的事就不显得特殊了。
他便出面,让状元楼的掌柜把酒宴摆到大堂去,大家齐集一堂,一起都参与,这样又热闹又亲近。
有了这样好的开场,众人无不乐意,纷纷附和。
于是,状元楼的掌柜和伙计们都忙起来。
很快,大家转移到大堂,坐了十几桌,又开始击鼓传花。花落后,接花的人开始说自己的丑事。
一四十多的儒生接了花,对梁心铭感慨道:“在下痴长了梁会元许多岁,厚颜称你一声贤弟。科举之路难,难于上青天!青云贤弟,若能中会元,别说把屎拉在身上,就是弄到头上,在下也甘之若饴。故而在下以为,那件事贤弟不该觉得窘迫,应该觉得无上荣耀!”
众人都纷纷附和,说这话在理。
有人问:“顾兄的窘事,可是与科举有关吗?”
顾生点头道:“正是。在下为了这一天,吃了许多苦。十年前乡试,在下与隔壁某兄同考,在下自以为考得很好,定能高中,而隔壁那位实在不像有才学的。放榜那日,听得锣鼓喧天往家里来了,在下急忙换衣裳出去迎接;在下媳妇也赶忙令管家准备赏封儿,连自家下人的都预备了,一股脑都现发给了众人。结果,那报喜的人往隔壁去了。在下羞愧难当,躲在家中数日不敢见人。”
众人都笑,又道:“好在顾兄终于高中,苦尽甘来。”
于是,大家共同贺了他一杯,才坐下。
又开始击鼓,又一位黄生接了花。
黄生未开口,便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