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道:“孟兄无需道歉,小弟正有外放之意,不过凑巧赶上了孟大人御前请求而已。”
孟无澜摇摇头,道:“贤弟不必解释。”
梁心铭:“……”
她说的是大实话呀!
孟无澜神情转落寞,目光投向桃林深处,轻声道:“家父爱女心切,御前鲁莽;贤弟宽厚待人,主动成全,可惜都是白费功夫,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梁心铭道:“孟兄此言何意?”
孟无澜道:“你没看见吗,安泰他,不会答应这门亲的。”
梁心铭道:“这个……恩师他心结未解,令尊大人希望他终有回头的一天,这想法可以理解。”
孟无澜道:“他不会回头的!”
梁心铭诧异道:“孟兄为何如此肯定?”
既然这样,为何不劝父母退亲呢?
孟无澜道:“当一个男人心中藏着一个女人,别的女人嫁给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当年我不在徽州;若在,知道安泰这样爱重他妻子,是绝不会同意王孟两家定亲的。”
梁心铭心下震惊,这话包含太多信息了!
难道,孟无澜心里也藏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他新婚之夜走错房是故意的,故意睡了丫鬟!
梁心铭迅速想起孟无澜在状元楼说的窘事,若非他有这样的体验,不会说“当一个男人心中藏着一个女人,别的女人嫁给他,是不会有好结果”这种话的。
还有,他真不赞成妹妹嫁王亨?
不是在她面前故意作态?
她试探道:“令妹这样深情,或许有打动恩师的一天也未可知。看令尊的意思该是希望恩师回心转意……”
孟无澜道:“刚才的情形贤弟又不是没看见。他怎会回头!”
梁心铭:“……”
原来他都明白。
她叹道:“孟姑娘真痴心!”
孟无澜听了这话,面上现出难受的表情,低声道:“妹妹从小就喜欢安泰。四岁那年,和大伯母家的大妹妹在华阳镇住了半年。回来以后,便说亨哥哥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从此,她努力学琴棋书画,要和亨表哥一样做神童。”
梁心铭点头道:“孟姑娘的才名,小弟也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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