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亨恨声道:“这不都是你们逼的!父亲口口声声骂逆子,若真在乎我这个儿子,为何神医诊断我有隐疾,你们还不肯退亲?是不是和孟家联手害了馨儿,有这个把柄在人家手上,所以不敢退亲?”
王谏气得眼前发黑,道:“你……”
他不由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面无血色,摇摇欲坠。
王谏痛心地摇头,没有将她推出去顶缸,而是对王亨道:“这亲不是那么容易退的!你一定要逼得孟清泉死在王家才肯罢休?如果你只会冲动、莽撞行事,我劝你趁早辞官,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王亨冷笑道:“我若莽撞,能等到今天?”
王谏道:“既如此,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指责长辈?杀人灭口、过河拆桥,这个罪名我们实担不起呀!”
他两手撑在膝盖上,端坐如钟,却泪如雨下。
王亨道:“你们以为编的天衣无缝,我就没有办法查出真相吗?既这样,等我查明了再说!”
他愤然转身往外冲。
一出去便看见二房伯父王诘和蒋氏匆匆走来,被守在门口的丫鬟拦住,王诘高叫:“大伯母,大伯母!”
王亨冷冷道:“让他们进来!”
王诘夫妻进来,气急败坏地告诉老太太和王谏,王亨把家中上下都控制了,问这是干什么?谁给他的权利?
王亨厉声道:“奉旨办案!”
一句话将王诘将死了。
王谏道:“圣旨呢?”
王亨道:“父亲急什么。儿子还敢假传圣旨?”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走在园中,他想起刚才的事,一腔怒火不得出,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橘彩跟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
“琴箫合奏……”
“琴箫合奏……”
“琴箫合奏……”
他念经似得把这话反复念。
他就和孟清泉琴箫合奏了一回,对她半点想法没有,老太太和母亲居然以为他们之间有情义,真是岂有此理!
他忽然站住,想:都是孟清泉说要等他一辈子,让长辈误以为他们彼此已经相许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