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因为,李寡妇相好的从屋里冲出来了,见了这情形,抓住墙角一根大棒子,一棒子就将杜老爷打晕了。
一切都是按照丁丁计划的走,没出一点偏差,可是这会子他却无比惋惜——都没看清那两人怎么弄的呢!
“可惜了!”他喃喃道。
“你说什么?”绿风质问。
“没没什么。”丁丁讪笑。
他想,等回头找卿陌琢磨琢磨去。
杜老爷被扭送到衙门。
梁心铭深夜升堂问案。
街坊邻居们也捧场,什么酒馆的五嫂,馄饨铺子的邱伯,酒楼掌柜,茶楼的老板,当铺的当家,甚至大姑娘小媳妇,也不睡觉了,也不乘凉了,都赶到县衙来看县太爷审案。
梁心铭命令,敞开门让百姓进来。
她要趁此机会再树威望!
衙役们在两旁排列整齐,赵子仪威风凛凛地上前,往公案右下首岔开双腿一站,梁心铭才不慌不忙地从后堂踱步出来,施施然在公案后坐下。
她星眸微张,往下一看——
公堂上灯火通明,阵列森严!
很好,这阵仗是够了。
她并不疾言厉色,神情甚至可以说很温和,拿起惊堂木轻轻拍了下,道:“带原告。”
随着她轻拍,大堂上落针可闻,堂下百姓都屏住了呼吸,无人小瞧她,可见威严不是虚张声势摆出来的。
李寡妇便被带了上来。
梁心铭问:“下跪何人?”
李寡妇道:“民妇李王氏。”
梁心铭道:“李王氏,你要告何人?告他何罪?何时何地犯的罪?且一一道来。”
李寡妇便哭道:“大老爷,民妇命苦啊……”她手里捏着块帕子,一边哭,一边说,将今晚的遭遇说了一遍。
在她嘴里,杜老爷翻墙去她家调戏她,她拼死反抗,并将杜老爷打晕,然后喊了邻居帮忙,将恶贼送来衙门。
梁心铭听后,点头叹道:“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一个守寡的女人难上加难!李王氏,你受苦了!”
李寡妇愕然地看着她,忽然双手捂住嘴、悲从中来,那眼泪是扑簌簌地往下掉,“青天大老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