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左端阳和王亨二人。
两人散步似得并肩下堂。
左端阳闲话般问道:“老夫还是不明白:向来王大人审案,不查清内幕决不罢休,更何况事关大人之妻,为何大人反倒不求真相,只要孟清泉偿命呢?”
王亨挑眉道:“老大人似乎很了解下官?”
左端阳笑道:“大人年少有为,老夫自然多关注些。”
王亨停步,盯着他道:“既如此,大人就该知道:下官一向随心所欲,行事从不讲章法!”跟着又道:“下官也困惑的很,左相对孟清泉如此维护,你们……”留个意味深长的尾音,配合满眼的疑惑,等左相回答。
左端阳避而不答,只道:“王大人和王尚书不大像啊。”若联系王夫人私情的传言,这话就有意思了。
王亨笑道:“是不像。左秋生也不像左相的儿子,行事与左相大相径庭。左相后继有人了!”
左秋生干的那些事儿,鲁莽无脑,只给左端阳带麻烦,王亨直接说他们不像父子,还讽刺左相“后继无人”。这可戳中左相要害了。王亨和王谏行事不同,但王亨完全可以继承王家;左秋生却为未必能子承父业。
左端阳眼中寒光一闪,跟着就若无其事地笑了。
王亨则伸手道:“左相请——”
十分的有礼尊敬。
左端阳点点头,迈着方步先出去了。
王亨看着他背影,轻轻一笑,整了整官服,出了刑部,站在台阶上,两边一看,叫“一安”。
一安急忙迎上来,“大爷!”
王亨道:“回府!”
一安道:“好嘞!”
姚褀牵了马过来。
虽然是晚上,然孟清泉二次被判的消息依然迅速传开,比下午时更快,各方听到消息后反应不一。
最恼火的是那些御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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