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永道:“怎么,不能见?”
梁心铭道:“不是。下官见那孩子身上有血,以为误伤了他,故而带回来让神医诊治。后来发现他没受伤,就是吓傻了,就让他走了。大人既要见,下官派人去找找。”
蔡永道:“那就不必了。”
跟着又意味深长道:“想必也找不到了。大人既带他回来,为何不赏他一口饭吃?”
梁心铭淡笑道:“穷人多的很,下官人微力薄,一时也管不了许多。等这路修成了,和唐知府建一个善堂,或许更管用。那小叫花子有什么不对吗?大人如此关切。”
蔡永道:“没有。本官以为梁大人找他有用处,才问问。”他忍不住又话中带话了,又生恐梁心铭反驳他,说完不等梁心铭回话,便站起来说要去验看那些尸体。
梁心铭淡笑,便起身同他出去了。
尸体停在陈家大院的柴房内,已经五月中了,天气很热,尸体虽做了处理,味道还是不好闻。
赵子仪低声道:“大人不必过去了,属下带他们过去。”
梁心铭点点头,于是赵子仪便带着蔡永等人过去。
蔡永见梁心铭竟然不陪他去,停步,诧异地看着她。
梁心铭道:“近日浇路,下官几个日夜不曾合眼,身体不支,胃口也差,闻不得怪味。大人不会怪罪吧?”
蔡永当然怪罪,可这话不好说出来,尤其梁心铭打着修路的名义,那路又修得如此出色,只得道:“不劳梁大人。”他也就去柴房里望了一望,便出来了。
出来后,他不时笑看梁心铭。
梁心铭觉得,他目光玩味,不像之前的言语试探,也不像试探后的激怒,也不是上官对下官的压迫,就像……对,就像男人看女人,带着意淫的味道!
梁心铭没有躲闪,迎着他对视,杏眼中溢出淡笑,雾蒙蒙的烟波浩渺,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
蔡永没意思起来,先抵不住,转开了目光。
赵子仪将他举动看在眼里,竭力压制,这一瞬间,他想将这狗官暴打一顿,再抠出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