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府觉得下面涛涛江水都洗刷不尽他的耻辱。
为了唐家门风,为了他的脸面,更为了对王亨交代,他躬身恳求道:“钦差大人,这贱婢辱我唐家门风,玷污佛门圣地,断留她不得!求大人成全下官,代为遮羞,就让她从这塔上跳下去吧。下官感激不尽!”
说罢,连连作揖。
云姨娘听后骇然。
王亨道:“让她死?有这么便宜吗?唐大人,你可知她和蔡永勾结,干了什么好事?公堂上还要她作证呢。她死了,谁来作证?其中干系,你能担当得起吗!”
唐知府惊问:“贱婢做了什么事?”
王亨道:“你自己问她!”又向云姨娘道:“这是你活命的机会。否则,你就从六层塔上跳下去吧。”
云姨娘哆嗦道:“我说,我说!”好死不如赖活,作证也好,怎么着也好,她都不想死。
唐知府道:“快说!”
现在他不在乎头上帽子颜色了,而是怕被云姨娘给连累了,一心要她招供,若能说些有价值的消息,让王亨满意了,他便是饶了云姨娘不死,也是情愿的。
他这么想,也这么告诉云姨娘了。
云姨娘大喜,忙将和李京的奸情招供了,又说蔡永和李京不知达成了什么交易,之后李京就和白英失踪了。
王亨追问:“你真不知白英在哪?”
云姨娘发誓道:“婢子真不知。”
王亨又问了些话,见实在问不出了,才命人将她和蔡永都押到六层塔楼,又命人下去取了绳子上来,将蔡永倒吊起来,悬在栏杆外,逼问口供。
“招不招?”王亨喝问。
“……”蔡永不出声。
王亨想到这家伙陷害梁心铭,心里涌出戾气,喝命人:“取银针来,刺他脚底!”
一安急忙跑下去找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