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倾墨整人的手段更高。
老阎王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他对黄知府等人更厌恶:都是做官,瞧梁心铭修路累的;这也罢了,又弄个什么灭门案,扰得人心不宁。再瞧黄知府,案子出在他治下,他没能力破案不说,连路也不好好修,养尊处优,虽长着胡子,细皮嫩肉能跟梁心铭相媲美,没天理!这样的官儿,犯到他手里,他能放过?
他见黄知府脚底磨了几个大水泡,遂用针挑破了,上了药,仔细包裹好,让其随从帮忙套上鞋子。包裹的棉布多了,再穿鞋子的时候就有些挤,一挤就疼得钻心。
黄知府站起来,龇牙咧嘴。
神医好脾气道:“大人忍忍!”
接着再检查手脸,也都染了毒气,起了疹子。这个更好办,神医顺手从旁边揪了几棵不知什么药草,放嘴里嚼烂了——他有捣药罐,偏不用——沾着吐沫吐出来,再掺上马尿,搅和成墨绿的烂糊糊,散发一股尿骚味,很仔细地涂抹到黄知府手上、脸上,嘱咐不可弄掉了。
黄知府当场呕吐,后来更吃不下东西,迅速消瘦。
吕修也得到神医“精心”照顾。
旁人还一个劲夸赞东方倾墨,因为他的手段真高明,经过他诊治,那些毒气引发的疹子隔日就消退了,大家当然认为他是“医者仁心”,谁会怀疑他整人呢?
王亨瞧了心怀大畅。
在山中行走不止一日,一老一少全靠折磨人取乐,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也不觉得日子枯燥了。
五天后,众人到了那个山谷。
面对白茫茫一片水,胖胖有些茫然,王亨问他:“是这里吗?”他回道:“就是这里。怎么淹了呢?”
梁心铭只让带王亨过来,其余什么话也没说,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再者就是以防万一走漏消息。
王亨便命人去附近巡查。
很快,有人发现了尸体。
当两具身穿迷彩服的尸体被抬到王亨面前,已经发臭了,众人神色大变——这是军中人确定无疑了,这种布料专供给军中,一般不在市场上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