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再大,还能大得过大靖?
这么大的案子他没听说过,不是无知无能,就是欲盖弥彰,到底是那种,他自己心里有数。
吕修心一凛,暗悔不该惹她。
他忙道:“若有,肯定是会惊动刑部的。想是本官当时正有事在身,所以没留心。等回去,本官帮梁大人问问按察使李大人,李大人是一定知道的。”
梁心铭顺势问道:“李大人的官声,下官也是听过的,如雷贯耳。李大人在徽州多年了吧?”
吕修道:“李大人在徽州是有多年了,升为按察使却没几年,就是梁大人乡试的那年岁末。”顿了下,又特意道:“李大人和巡抚林大人还是亲家呢。”
李按察使和林巡抚是亲家?
梁心铭听了心里微怔。
听吕修这意思,好像李按察使升上来有林巡抚的助力?而吕修特意将这话告诉她,是在暗示吗?
梁心铭话锋一转,又问:“青华府前一任知府是何人?”
吕修又笑了,道:“青华府前一任知府姓章,上任半年就获罪免官了。后来上任的知府姓洪。大人或许没见过他,论起来却是熟人。”
梁心铭忙问:“这怎么说?”
吕修道:“他是大人的房师洪飞的父亲,洪稼。”说时,双目炯炯地注视着梁心铭。
梁心铭心里又一惊。
而且吕修不称呼洪飞吏部的职务,只说他是梁心铭的房师,可见对洪飞、王亨、梁心铭几人的关系很清楚,此时特意点出这层关系,又是什么居心?
她做恍然大悟模样,道:“原来是洪大人的父亲!下官听房师说过老大人现在临湖州任上,原来是从徽州调去的。”
吕修伸出四指,道:“洪大人在青华府待了四年。”
梁心铭不住点头,一副听熟人经历的模样。
吕修见她没再往下问,又将目光投进洞门内,转移话题,问道:“刚才从洞里匆匆穿过,也没能仔细瞧瞧,可否劳驾梁大人带本官进去瞧瞧?”
梁心铭摇头道:“没什么好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