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梁心铭醒来,浑身软绵绵的沉重,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这是昨日留下的后遗症。
昨天她与人斗智斗力,又累又饿再晕倒,身体亏损;再者,她公开身份并获得圣旨赦免,压在心头多年的重负卸了,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弛;虽又有人告她害了翠儿,但并非不能转圜,正要好好歇息一场,接着再和人斗智斗力,因此几点,她彻底放松,然后就成这样了。
她依旧闭着眼睛,听帐外动静,感觉房里有人,不过动作很轻,不易察觉,说明她还保持敏锐。
梁心铭猜是王亨。
昨晚他说要来的。
若来晚了,定不会打搅她,只好早上等她醒来再说话。
梁心铭酝酿了好一会,睁开眼睛,转动眼珠,朝床外一看,正撞入一双黑眸,是思思坐在床沿。
“大人醒了?!”思思低呼。
跟着一阵脚步声,好几人过来。
樱桃、流年一起出现在床前。
梁心铭诧异王亨怎么不在,就听思思问:“大人是起来呢,还是在床上洗漱、用早饭?”
梁心铭道:“起来。”
她既不发烧,也不痛不痒,再躺下去,越发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起来走一走疏散活动一番才好。
思思忙上前来扶她。
流年也来帮忙。
梁心铭暗自感激,若她们不来帮忙,她怀疑自己能否坐得起来。在两女帮扶下,她坐起来靠在床上,越觉得身上无力,仿佛大病了一场。思思将那年皇上赏赐的海獭皮的袄子给她披着,然后走去拿衣裳。
梁心铭一边努力运气,一边等。
等了好一会也不来。
她疑惑地看向那边,只见几个女孩子站在衣柜前小声嘀咕,也不知说什么,仿佛还有争执。
她叫道:“思思?”
思思“嗳”了一声,忙跑过来,“大人。”
梁心铭问:“衣裳呢?”
思思扭着手指踌躇地问:“大人穿什么衣裳?”
流年和樱桃也过来了,站在床前,目光炯炯地等她指示。
梁心铭觉得奇怪,这也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