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那边火势不减,心想:私挖地道是违法,可若是没这地道,梁心铭全家都死光光;王亨一夜间妻儿尽丧,必定心丧若死,那后果……
靖康帝不敢想下去了。
忠义侯忽然道:“微臣相信梁大人是为了对付反贼才挖这地道。皇上、诸位请想一想:梁青云已经卸任京都知府,即将搬出府衙后宅,若非为了对付反贼,她挖这地道有何用?留给谢大人用吗?”
众人楞了下,一齐笑了。
靖康帝更欣慰了,虽说之前他并未怪罪梁心铭和王亨的意思,但忠义侯这番解释更令他释怀。
梁心铭微笑道:“侯爷明察秋毫。下官自己都忘了要搬走这回事呢,不然刚才请罪时就对皇上说了。”
君臣说笑间,气氛松懈多了。
然随着王亨的到来,又紧张了。
王亨在一群随从簇拥下走来,脸上绷紧紧的,两道剑眉微蹙,目光不善,众人没来由地悬心。
连靖康帝也捏把汗,怕他闹。
媳妇被人欺负成这样,能不闹吗?
“微臣参见皇上!”王亨跪下。
“快起来。朕悬了一夜心,就担心你熬不过这关。谁知两位爱卿早有准备,梁爱卿平安无事,朕也放心了。”靖康帝面上和颜悦色,心里却做好了准备,只希望王亨别闹大了。大清早的他先悲后喜,觉得这结局挺好,乃不幸中的万幸,因此不想再折腾得动静太大,然处置几个人给王亨和梁心铭交代是一定要的,总有人要为此事负责。
果然,王亨:“请皇上移步公堂,微臣有事上奏。”
靖康帝点头道:“也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众人移步,随皇帝往前衙大堂,皇帝在上方坐了,群臣如在金殿一般分文左武右站立两旁。
然后,众人都看着王亨。
王亨问梁心铭:“可累?”
梁心铭低声道:“还好。”
她不知王亨查出了什么,也想看究竟。
谢耀辉更全心关注王亨。他知道王亨一定不会放过沈奇,但就算王亨得宠,也不能无凭无据将沈奇治罪,到底王亨要以什么手段对付沈奇呢?
靖康帝道:“赐梁爱卿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