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人,不可只看眼前,要时刻留心培养后续人手,否则等有经验的老人去了,后力不继……”
李卓航循循善诱,教女儿驭人之道。
江玉真忙完家务,走到天井内,仰面看他父女,微微一笑,回身吩咐郑妈妈几句。郑妈妈便进屋去了。少时,带了两个丫鬟,端了些瓜果随江氏往楼上来。
正在这时,寂静的夜空忽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女人惨叫:“啊——”跟着“呜呜”仿佛被人捂住了嘴般,沉寂下去。
李卓航父女均未防备,李卓航背上激起一层毛疙瘩,并清晰地感到怀中李菡瑶一哆嗦,急忙将她搂在怀里,拍着她后背道:“不怕。”一面朝下沉声道:“叫人出去看看。”
郑妈妈忙道“我去”,返身下楼。
江氏带着丫鬟走上来。
李菡瑶目光越过爹爹肩头,看见她,忙叫:“娘。”
江氏忙问:“刚才可吓着了?”
李菡瑶道:“没……是吓了一跳。”
她先想否认,后来又承认吓着了。
江氏吩咐丫鬟将果盘摆在椅子另一边,再装两个果碟给他父女,自己挨着李卓航坐下,将李菡瑶抱过来,让李卓航吃瓜果,一面皱眉道:“这谁?叫的瘆人。”
李卓航摇头,道:“等郑妈妈回来就清楚了。”听那声音不祥,他当然不会置若罔闻。
一刻钟后,郑妈妈带着墨文进来。
墨文就站在天井里,仰面向上回道:“我爹带人去问,是村西头李童生家。他先还不开门,缩着头不出来。左右隔壁都被那声音惊到了,都出来问,他老娘才开了门。说,她为着什么事骂了媳妇几句,媳妇顶了两句嘴,李童生就说媳妇不孝,那媳妇就撒泼鬼叫。”
李卓航问:“李童生可出来了?”
墨文道:“没有。”
李卓航觉得蹊跷:白天李卓然还好好的,为着自己带他去湖州高兴,怎么晚上家里就吵起来?
然这件事他也不便深究,若涉及人家夫妻床帏间的隐私,岂不尴尬?他挥手令墨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