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航道:“这怎能怪你?要说没用,也该是我。”
江玉真将脱下的外衣挂在床头,随口道:“别瞎说。”不能生儿子,世人都是怨女不怨男的。
李卓航道:“别忧心了。这家业继承,我已经有了主意。若能生儿子当然好;若不能,也不要紧。”
江玉真忙问:“什么主意?”
李卓航道:“这你不用管。你还不相信我?”
江玉真道:“我自是信你的。”
李卓航拉她坐到床沿上,道:“这就对了。你切莫再为此事烦恼。我想——”他用只有她才能意会、令她脸红的眼神瞅着她,浑厚的嗓音低沉——“你放宽心,说不定就能怀上了。咱们再努力些,嗯?”
江玉真小声道:“哪这么容易。”
李卓航道:“怎么不行!刚成亲那两年,你在母亲跟前,总怕行差踏错,悬着心,就没怀上;后来跟我到外面,第一个月就怀上了。我记得那时候你心情极好。等生了瑶儿,因是个女儿,你又惶恐不安起来,思虑过度。这几年便没动静了。故而我以为,怀孕跟心情有关。这不是瞎说的,我对生孩子下过功夫,翻看了许多医书……”
江玉真听他说“我对生孩子下过功夫”,望着他抿嘴笑了,想他这样俊雅舒朗的男子,躲在书房里翻看医药典籍,琢磨怎么生孩子,总觉怪怪的。
李卓航见她笑了,点着她鼻子道:“笑我?我这不都是为了……为了咱们能多生几个。”
江玉真道:“多谢你。”
李卓航道:“该我谢谢你才是。玉真,你憔悴许多了呢。你就不为自己想,也不怕我嫌弃你吗?”
女为悦己者容,他想激发她。
江玉真急忙摸脸,“很憔悴吗?”
李卓航点头道:“有些憔悴呢。”
江玉真难过道:“我也想心情好。可是……甄氏说,她们都羡慕我嫁了好夫君。她们只看我外面风光,怎知我的心思。你越对我好,我越觉得对不起你。”说着红了眼睛。
李卓航抱紧了她,安慰道:“家业继承,我已有办法。你无需再忧心。只管好好调养,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
江玉真道:“嗯。你的话很有道理,我再不急了。不过还要纳几个妾,多做一手准备。”
李卓航闻言放开她,盯着她,无奈道:“岳母那么厉害的人,怎教出你这样天真的性子?这不是多一手准备,恐怕是多一重危险。纳了妾——你和瑶儿都会有危险!”
江玉真困惑道:“祖上不都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