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比之前的更香艳、更令人们感兴趣,大家并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纷纷追问不休。
李菡瑶尽情描述。比如:李姑娘为了王壑茶饭不思,得了相思病——恰在这时,伙计把他们点的菜都端上来了,李菡瑶一手抓着一大块羊排啃着,一面演说她是如何为了王壑茶饭不思,形销骨立。
胡齊亞:“……”
你这胃口,是茶饭不思?
这不是造谣嘛!
还是自己造自己的谣言。
除了胡齊亞,附近还有一桌的客人神情异常——也是一主一仆,正是王壑和张谨言。
张谨言有些庆幸,有些心虚,还有些对表哥的歉意,因为他才是跟李菡瑶有暧昧的那个人,这黑锅却被表哥给背了,他可不是庆幸又心虚,还歉意!
王壑则有些心虚,有些窃喜,还有些愠怒。心虚是因为李菡瑶说中了事实。他低头拼命吃羊肉,心想“外面竟都传开了吗?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纳闷之余,又有些欢喜,他并不介意与李菡瑶牵扯。当李菡瑶说的与事实有出入,他便愠怒了,恨不得站出来辩解:不是这样!
李菡瑶正说到自己失踪后,王壑是如何的悲痛欲绝、在山巅徘徊,差点要轻生——可见少女怀春,大同小异,强悍如李菡瑶,也脱不了这些风花雪月。
王壑不乐了——他是伤心欲绝,可是他怎会轻生呢?他是那么没用的人吗?这简直胡说!
他必要替李菡瑶报仇!
他还有一事纳闷:他敢说自己钟情李菡瑶的心思,除了李菡瑶自己,连观棋都不一定知晓。
这其中,定有蹊跷。
有两种可能:其一,昏君为了给王家安一个罪名,故意编造他跟李菡瑶勾结,借着李菡瑶造反的事端,将王家诛灭。其二,非常人行非常事,这是李菡瑶故布迷雾。
第一种可能很正常。
第二种就有意思了!
王壑觉得心中激情涌动,双目炯炯放光。他见李菡瑶那桌只主仆两人,还算宽敞,心下一转,遂对谨言道:“走,过去。”说罢率先起身走过去。
张谨言忙也跟了过去。
他觉得表哥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