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朱雀大街那一头,就见一黑衣小将策马奔来,黑衣黑马,栗黑色的衣服上以金线绣着玄武,外罩栗黑斗篷,也是绣着大团玄武,因骏马的奔驰带起疾风,吹得斗篷猎猎作响,气势如虹。他身后跟随的军汉服饰则五花八门,衣杂、队形却丝毫不乱;一杆栗黑色玄武大旗迎风招展,滔天的杀气席卷而来!
贾原凛然——
这是玄武王世子!
后边是北疆的禁军!
他举起右手,正要挥动,忽然身边传来一声闷哼,转头一看,就见张伯昌将剑从陈守仁的咽喉拔出来,霎时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当即扑地死亡。
贾原失声道:“叔父做甚?”
张伯昌不答,脚下一个旋转,手中剑绕了一圈,围绕在四周的陈守仁亲卫全部倒地。
那陈守仁身披全副铠甲,头盔把脖子都包裹住了,只有颈部前面有空隙,所以张伯昌用剑轻轻捣了他后背一下,乘他回头查看之际,用剑刺中了他;而这些亲军没戴头盔,脖子没有铠甲保护,张伯昌如同割韭菜一般,就这么一划,便划断了他们颈部的血脉,快捷非常。
然后,他剑指贾原。
贾原呆住了!
张谨睿也呆住了,震惊道:“父亲!这是为什么?”
虎禁卫见大将军被挟持、主将内讧,都不知所措。
张伯昌不看儿子,只盯着贾原,沉声道:“助纣为虐,到头来昏君未必放过我等;若是助玄武王夺了江山,你能封郡王,我能封亲王。岂不更好?我父子也不用出卖祖宗!”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儿子张谨睿说的。
张谨睿:“……”
贾原:“……”
似乎是这个道理。
张伯昌耳听得急促马蹄声,心弦绷紧,用剑尖猛敲贾原颈部,厉声喝道:“叫他们放下兵器!快放下兵器!蹲下!都蹲下——”第一句是对贾原喝的,后面则对围住王府的虎禁卫吼叫,一面背后长眼睛似的,右手剑尖依然抵着贾原颈部,左手拔出短枪,射向偷袭他的虎禁卫。
又有几个虎禁卫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