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可怕了!
他无力问:“姑娘……可曾受伤?”
浑然忘记这话他刚问过。
凌寒讥讽道:“我们姑娘命大着呢。世子失望了?”
旁边张谨言的亲卫听这话无礼,忙喝道:“你怎么说话的?世子又不知你家姑娘在乾元殿。”
凌寒大声道:“我家姑娘给王少爷传信了的!说好了里应外合,他怎会不知道?”
亲卫大怒道:“你胡说!”
他才不信世子和王少爷是这种人。
所有人都看向张谨言。
张谨言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急急分辨道:“我们并没有收到什么信。我们以为李姑娘是敌人冒充的。真的!这当中定有误会。你家姑娘呢?”
他要当面问这是怎么回事。
凌寒道:“姑娘先走了。她有信托小人转交给世子,问世子可否借道让我们过去。我们人多,还有人受伤了,没法无声无息离开皇城。世子不会不让过吧?”
这话说的,众玄武军都羞愧了——人家可是帮了他们大忙,这要不让过还是男人吗?
张谨言道:“放心。信呢?”
他虽然难受,并未失去警惕,若这群人是昏君派来的,想浑水摸鱼,他可不是好糊弄的。
李菡瑶听张谨言说并未收到她的信,心下一怔:这么说,鄢苓没有把信交给王壑?是没认出她的字,所以不敢信她吗?李菡瑶觉得不大可能。她的字太具特色了,差不多的人想临摹也难,鄢苓怎会不认得?
这件事必须弄清楚。
李菡瑶很相信张世子的人品,世子说没收到,那就肯定没收到,但她也不愿随意揣测鄢苓。鄢苓是鄢芸的亲姐姐,两家又是世交,不能坏了彼此的情义,还是等问清楚了再下定论,也算给鄢芸一个交代。
她对这种事从来不含糊。
当下,李菡瑶见张谨言并未因为此事就心慌意乱,害怕被人非议而轻易放他们过去,暗暗点头——不轻易被干扰而失去原则,这才是将帅风范。
凌寒便将信呈上。
李菡瑶给张谨言的信,可不像写给王壑的那么含蓄,直白的很。她在信中直言两点:
其一,她托鄢苓转交给王壑的信怎么回事?为何她已经表明了联手的意图,他们还要炮轰乾元殿,害得她差点命丧黄泉?改天她会登门,当面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