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也就是问问,好不好的她并不关心。她道:“大人刚才提起左端阳,免不了令人遐想,大人跟左端阳不会是亲戚吧?看来王纳查出你的底细了。”
吕畅神情就淡了。
观棋却自顾道:“吕大人容貌、才学俱佳;家世清寒,父母兄弟姐妹妻室一概没有,简直毫无弱点。没有父母兄弟姊妹就罢了,这世上孤儿多的是,然大人年已弱冠,仕途顺遂,却未娶亲,这就怪异了。不知道的人会说大人眼光挑剔,我却以为,大人心有所属!”
吕畅道:“王壑也未娶亲。”
观棋道:“你跟王兄不同。”
吕畅:“……”
之前跟吕畅接触的是李菡瑶,观棋若表现稍差,便会令人生疑,所以她主动接近并攻击吕畅心防;这也给王壑一种错觉,绝不会想到她是假的。
吕畅不想理“李姑娘”了。
他对李菡瑶的底细掌握并不深,以至于先前吃了大亏,眼下应付王壑尚且吃力,再加李菡瑶,便感觉力不从心了。他只盼望着,李菡瑶和王壑两败俱伤,别两家联姻,那嘉兴帝可就真翻身无望了。
想到这,他四下搜寻王壑身影。
因群臣的嚎哭声震屋瓦,叫人没法说话,谢耀辉便将王壑扯到柱子后,窃窃私语。
“谢相找晚辈何事?”
“找贤侄要两个人。”
“谁?”
“你三叔王充。还有你姐夫苏青松。”
“好。”
这两个人,都颇有能力,因受王家牵连,苏青松赋闲在家,王充则跟族人一道被软禁了。
要了人,谢耀辉欲言又止。
王壑问:“谢相还有事?”
谢耀辉郑重道:“老夫有句话要忠告贤侄:万不可放走李菡瑶。——玉玺还在她手上呢。若是今日纵虎归山,将来必成大患!这丫头的野心远甚于你母亲,手段比梁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可不防。”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撵下来竟只为提醒王壑这事。话说,他只答应王壑主持大局,又没投靠了玄武王。按他之前的立场,该希望王壑跟李菡瑶斗个两败俱伤才对,可现在他竟然担心王壑被李菡瑶利用。
王壑点头道:“晚辈明白。”
谢耀辉忙问:“你真明白?”
王壑慎重道:“明白!”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了。
谢耀辉心里一喜,忙又建议道:“人要留下,却不能粗暴镇压,切不可激怒了她。她既有大才,当收服为我所用,就如先帝用你母亲一般。依老夫看,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联姻——只要俘获她的芳心,不愁江南不定!”在宦海里打滚了半辈子的谢相,暗示王壑用美男计。
王壑目光炯炯,“晚辈也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