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贶气呼呼地瞪着鄢芸。
忽然他就不想辩驳了。
已经输了,辩有何用?
他本就不是虚伪的人。
所幸,他还留了裘光率一万人在城外接应,九千人在码头,他们等不到自己回去,定要杀来。倒要看看这丫头如何应对,那可是真刀真枪,无法取巧的。
他便道:“姑娘不必再说,在下跟姑娘走就是。还望姑娘派人救治他们——他们没事吧?”
他指着昏迷在堂下的亲信问。
鄢芸忙道:“无事。只是晕了,过半个时辰自然醒来。”
颜贶感到安慰不少,看着鄢芸心想,这丫头虽然出手果断,好歹还算善良,并未滥杀。
鄢芸仿佛明白他的心思,脸微红,见他一盏茶喝完,便微笑道:“请将军上船。去晚了不妥。”
这是延续之前的争执。
她争赢了。
所以,颜贶跟她走!
颜贶二话不说,站起来,轻笑道:“若本将军不动,姑娘是否要命人把本将军捆起来抬上船?”
鄢芸赞道:“将军心思敏锐。”
颜贶:“……”
其实,他动了也没用,他刚站起来,也不知从哪钻出四五个少年水军——虽穿着水军衣甲,却不是他的人——身姿挺拔,步履矫健,将他围了起来。
一人伸手道:“将军请——”
手指向后面穿堂。
颜贶静默了一瞬,打消了质问、询问等自取其辱的想法,默不作声地抬腿就向后走去。
几个少年簇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