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难道哥对那小丫鬟虚与委蛇,实则想通过她收伏江南、收伏李姑娘?若是这样,会不会惹得李姑娘大怒呢,怪我跟哥合起伙来欺负她的丫鬟?
应该不会,兵不厌诈么。
这可是李姑娘自己说的。
谨言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顾了哥,又委屈了李姑娘;顾了李姑娘,又恐坏了哥的事……稀里糊涂的,就被老仆推出去了,游魂似的回到自己营帐。亏他还记得路,没跑错了营帐。这完全是大战中练出来的本领,便是闭着眼睛,他也能认准方位,而不会迷失方向。
谨言走后,霍非又来了。
然后方逸生也来了。
王壑推说睡了。
那两人在帐篷外不走。
王壑无法,叫他们进去,懒懒道:“什么事?小弟正想着明天怎么跟朱雀王说,叫他另推选贤能为君,小弟才疏学浅、德行有亏,难当大任呢。”
霍非:“……”
方逸生:“……”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无事。”
王壑困惑道:“无事来做什么?”
霍非哑然,忽急中生智道:“劝贤弟答应。贤弟,你胸怀大略,志向高远,正如观棋姑娘说的:是天生的帝王,注定要龙飞九天,就别推辞了。”
他越说越诚恳,倒像真为这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