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诈供啊!
可是这会子没人敢出言挑明,更不敢阻拦,否则李菡瑶肯定会怀疑阻拦者的用心。
就见公案后那小姑娘脆呱呱说得又快又疾:“……伍大少爷纵然与你苟且,但那时你夫新丧,衙门又追查的紧,他避嫌还来不及,怎敢明目张胆地跟你幽会?
“分明是你找借口勾引的他,想以此造成一个假象:他霸占人妻,谋害人夫;你再略施手段,在他心脉上扎针,使他在受刑时内外夹攻,死于非命!——其实他是死在你的手上!如此,便死无对证了。你不但自己脱了罪,还掩护了真正的jian夫和凶手!哼,毒妇,你害得火县令含冤,更害得梅子涵以身试法,掳劫并囚禁火县令……”
颜氏在李菡瑶步步紧逼下,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惊恐万状,且脑子嗡嗡响。正不知所措时,她听见了梅子涵三个字,忽然尖叫道:“不是我!是梅子涵!”
李菡瑶急问:“干他什么事?”
颜氏疯狂道:“这一切都是他谋划的!他投靠了别人,要陷害火县令,栽赃李姑娘……”
李菡瑶不信道:“证据呢?”
颜氏:“……”
她忽然就呆住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没有证据指控梅子涵,空口无凭,她被梅子涵利用了,当成替罪羊了!
这一认知顿时让她崩溃。
“大人,是他!就是他!我们村私塾的蒋先生是他的师兄弟。他们要挟民妇,威胁民妇帮他们,不然就把民妇跟伍大少爷的事告诉公婆。民妇不敢不答应。谁知这件事被董大郎撞见了,他们就杀了董大郎……”
堂下轰然炸开了。
何陋闭上双眼,也闭紧了嘴巴。
这还不算完,李菡瑶命颜氏画押,着人将她带下去,另押了冯辉上堂,冷笑道:“冯辉,原来你早投靠范大勇了!”
满堂观众:……
你又弄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