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丫鬟就没这么尊贵了,很容易被人窥视和试探,所以李菡瑶做丫鬟时是没伪装的。
魏奉举祖孙见李菡瑶不愿细说,也知这是人家的秘密,知趣地不问了。
李菡瑶却主动解释道:“晚辈隐藏身份,不是最近的事,小时候就有了。那一年,我和父亲被山匪掳去——这件事魏爷爷和魏姐姐听说过吧?”
魏奉举和魏若锦忙都点头。
魏奉举笑道:“你小小年纪便收伏山匪,那山匪更成了你麾下得力干将,这事谁人不知!”
李菡瑶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次以后,父亲便拘紧了我,轻易不让我出门。晚辈淘气的很,就扮作丫鬟跑出去逛。被父亲发现了,父亲心生一计,从那以后便让我隐藏身份。这是长辈的一片苦心:想我李家偌大家业,我又没个兄弟姊妹,极容易被歹人觊觎,倘或再被掳劫一次,未必能有上次那样的侥幸,万一有个闪失,父母都经受不起。魏姐姐,小妹并非刻意欺骗你,还望你能谅解。”
魏若锦忙道:“妹妹放心,姐姐都理解。”
魏奉举恍然道:“原来如此!怪道你能轻易瞒过众人。你父亲也算用心良苦,谁知歪打正着,如今你正要争霸天下,身份神秘些,正可迷惑对手。”
魏若锦瞅了李菡瑶一眼,微笑道:“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你根本没化妆。”
李菡瑶笑道:“姐姐一点就通。”
魏若锦见落无尘毫不意外,心想他是知情的,他和李菡瑶青梅竹马,这也在情理之中。
魏奉举因为李菡瑶对自己坦诚秘密,十分受用,便教训地劝道:“丫头,这件事你就不要对人解释了。你不说,谁也不知你从小时候就开始隐藏身份。乱世争雄,各凭手段,若都将老底交代给别人,还怎么争?”
魏若锦忙道:“正是。”
李菡瑶道:“晚辈知道了。”
说话间,大家到后堂落座。
墨竹忙迎上来,对着听琴和李菡瑶欣喜叫:“姑娘,观棋姐姐。姑娘路上辛苦。”
听琴和李菡瑶各自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