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想起与李菡瑶几次接触,忧心道:“有些难。她确实厉害,但面对的可是全天下的男人。”
她担心李菡瑶撑不住。
唉,她都想投敌了。
她们站在李菡瑶的对立面,却又期盼李菡瑶能抗住天下男人的打压,实在口不对心,若顺应心意,就该像郑若男一样投奔李菡瑶,跟她并肩作战才是。
王墨看向傅冬意,欲言又止,“咱们去投奔李菡瑶吧”这句话在舌尖上滚了几滚,又咽了回去,怕说出来,家人觉得她疯了,跟墇妹妹一样疯了。谁让她生在王家呢?她哥哥又恰好被推举为新君,她怎好帮外人。
傅冬意仿佛看出她心思,微笑道:“放心,公子既然敢用你我,说明他是支持女子参政的。对了,你刚才说观棋就是李菡瑶,那公子不是跟李菡瑶……”
说到这她脸色微变。
王墨见她才意识到这点,暗自叹息,点头道:“若观棋就是李菡瑶,哥哥在三军阵前提条件就说得通了:他怕群臣阻拦他娶李菡瑶,才要婚事自主,不然不肯做皇帝。”
傅冬意失神,好一会才恢复正常,问:“观棋是李菡瑶,那之前那个李菡瑶又是谁?她们是两个人,还是同一个人?——不对,她们不是同一个人!皇城兵变时,李菡瑶一直在京城内,两天后公子将她送走,便立即赶往军火研制基地,当时观棋正炸毁第三工坊,炸死了崔华。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其中必有一假。”
哪一个是假李菡瑶?
傅冬意盯着王墨。
王墨郁闷道:“别看我。我也糊涂着呢。那个李菡瑶跟世子表哥……若是两个人还好,若是一个人,那她就太可怕了,竟将哥哥和表哥玩弄于鼓掌之上。”
傅冬意霍然起身道:“走。”
王墨问:“去哪?”
傅冬意道:“去你家,找鄢苓。”
王墨恍然,忙道:“对,鄢家跟李家是世交,她们姊妹跟李菡瑶是手帕交,怎会辨不清真假呢?”
傅冬意目光闪了闪,没说话,心想“恐怕她已经认出来了。”出了绣房,她吩咐丫鬟去找管家安排车马,稍后去王家接她,她自坐了王墨的车先行一步。
到王家,王墨忙去找鄢苓,却没找着人,不但鄢苓不在房里,王家小一辈的兄弟姊妹都不在,据丫鬟说,赵二姑娘来了,大家都在均少爷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