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真击掌赞道:“有气魄!”
又问:“怎么办?”
王壑道:“让我想想。”
说着便沉吟起来。
也不知怎的,心情极好。
谨海见他嘴角弯弯,眼中带笑,不禁狐疑:不应该生气吗?怎么挺高兴的样子!诚然,被人表白“非卿不娶”,的确值得欢喜,但那得是女子才正常;堂堂男儿,被人给盯上了,誓要招赘回家,还能笑得出来?
别是气得笑了吧?
看起来不大像啊。
虽努力在克制,但那合不拢嘴的样子,是高兴没错。
王壑不知谨海疑惑,想了一会,对他和聿真道:“你们这就出去,找地方换下女装,再以使团人的身份进去。进去后见机行事。”如何见机行事,他没说。
谨言和聿真都心领神会。
两人道:“微臣遵旨。”
然后急忙忙就出了半月书院。
王壑遥望论讲堂大门内,想象着李菡瑶面对众多文人士子宣告要娶自己的情形,不由轻笑自言自语:“什么都敢说,胆子太大了。燕妈妈——”
尽管那轻柔的、雌雄难辨的声音燕飞听了许多次,依然每次都令他心底里冒出一缕寒意,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总是下意识觉得哪不对劲。他硬着头皮问:“姑娘有何吩咐?”
王壑道:“我们走。”
嘴里说着走,两眼却还望着论讲堂内,脚下也如钉子般钉在当地,没有举步的打算。
燕飞道:“姑娘要去哪?”
王壑道:“去吃饭。宁儿她们还在外等呢。”